部被烧得一干二净,连半干的枝桠不剩半点了。
柒远逸在说了那么多话之后,一直不停的喘着粗气,朔月已经对伤口做过了简易的包扎,可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好几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小伤口多处已经开始流脓水,还有大腿内侧不知被哪只狼狠狠的咬了一口,竟然伤到了大动脉,虽然朔月已经尽力的包扎过,但是地上的鲜血还是流了一滩,并且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
“远逸,远逸……你还好吗?”朔月神智有些迷糊,她感觉柒远逸一直不间断的喘息声有些渐渐的变小了,感觉有些不习惯。
“远逸?”朔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扯动了肩膀上的剑伤一阵龇牙咧嘴,可是如今她才没有那个心思去喊疼,地上平躺着的柒远逸已经闭上了眼睛,安详的如一尊雕塑。
“远逸!”朔月大声喊起来,手脚并用的来到他的面前,小心的晃了晃他的身体。
秋夜总是这样冷,朔月的手脚冰凉,可是当手掌触上柒远逸的面颊时,朔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少年的稚嫩的面颊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发髻凌乱不堪,面颊惨白惨白的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他的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气,连长长的睫毛都像被冻住了一样,再也没有了生气。
“远逸……远逸你别吓我。”朔月颤抖的手指缓缓的伸到柒远逸的鼻尖下,虽然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心中依然是猛地一颤。
“远逸,你才17岁,你别给我装死,给我起来!”朔月用双手拧了拧他的面颊,脸上的表情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柒远逸,你不是要杀了我报仇吗?怎么把自己的命都给赔进去了!你傻吗?扔下我自己逃了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跑?你说啊,你起来把话给我说明白!”
“远逸他,怎么了?”一个略带颤音的冰冷声音豁然传来,朔月身体猛地一僵,低着头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也不动了。
泷景澜一身黑衣,与黑夜完全融为一色,深黑色的眸子凝视着不远处一躺一跪的两个身影,双手捏成拳状微微的颤抖着。
泷景澜,你还是来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