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手上力道再次加大,一抹鲜血沿着丝线蜿蜒而下。
再加一小股力道,泷景澜便命丧黄泉了!
朔月指尖微微颤抖,死死的抓着丝线的一端,指尖的力道让手指的顶端也湮出了殷红的血液。
为什么下不了手?
是因为他曾经拼下性命救下自己吗?自认为三年来练就了铁石心肠,却终究在最关键的时刻败给了软弱。
“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我,你便可以走了。”玩味的看着白衣胜雪的女子,泷景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沉默了半晌,手指轻轻一动,牵络丝便听话的收回了手腕上,服服帖帖的如同一个单纯的银丝饰物。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把人情还清了再杀你好了。”
“你可别后悔。”泷景澜捏紧手腕上的金丝,朔月腕上的银丝应声而动,金银两股线瞬间交缠在一起,紧紧粘连,像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情结。
泷景澜顺势将朔月搂进怀中,脸埋入她的发,*的胸膛紧贴她冰冷的背脊,不紧不慢的在朔月耳边缓缓吐字,那气息喷在朔月耳边,轻微而灼热,“你逃不掉了。”
……
碧空如洗,朔月打开轻纱窗,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一面伸了伸僵硬的胳膊肘,一面将泷景澜彻头彻尾的骂了一遍。
那个家伙昨晚竟然真的与自己和衣并肩睡了一晚,虽然他除了解开了上衣之外也并没有再脱去什么衣物,一整晚上也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但是一想到泷景澜嘴角弯起弧度,眸子微微眯起的样子,朔月就莫名的想打寒颤。
真不知道,自己这样被囚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低头瞄了一眼手腕上看上去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的银色丝线,心中悄悄泛起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如果三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如果泷景澜一直把自己当成原来的那个朔月,那如今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朔月双手捂面,无力地想,如今突如其来的暧昧让她无所适从,如果他是想这样将错就错的话,自己又该怎么面对?
“砰砰砰。”随着一阵强劲的叩门声,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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