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御书房里,唯有案桌前的那一大盏灯仍然亮着烛火。坐在桌子后面的年轻君主眉头紧皱,细心地审批着眼前的这一大堆今天早上刚送來的折子,每看一本奏折他都会沉思上一会才提笔在上面写上一些自己的话。劳累一整天的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揉了揉晴明穴,轻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个年轻的君主,但是近日以來那些穷处出不断的事情一直在他身边吵个不停,真可谓之白了少年头。自己刚失去最心爱的女人,还沒有來得伤心,而另一边,自己的母妃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必须在全国各地开始选妃,后宫明明还有一个莹妃,何必那个急于一时呢?昨日全国各地便在陆太后的旨意下,轰轰烈烈地操办了起來选妃,而自己眼前的这些折子就是关于这两日以來选妃的一些情况以及各大官员对这次选妃的看法。
“反了反了!这些人吃着孤给他们的俸禄,此时倒是管起孤的家事來了,都吃饱了撑着吗?”
拿起一个本子刚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和之前看到的内容全部都是大同小异,忍耐度达到极限后的穆博轩一把把手中的折子丢出了老远,然后继续揉着自己的晴明穴,不想再去理会眼前的破事儿。
折子被丢弃到的那个昏暗角落地方出现了一个人。顺着那双白色的鞋子往上看,依旧是白衣飘飘,再往上看,那俊秀的脸上却丝毫沒有什么血色。
穆凌昌看了一眼地上的折子又看了看那个并沒有发现自己存在的男子,安静地弯下了腰拾起脚边的奏折。一边走向穆博轩一边淡淡地开口:“往日人人都对二哥你此时坐着的王位争得头破血流,诸不知高处不胜寒,人人向往的背后总是有着让人头疼的一面。”
沒有料到会有人出现在自己的御书房里,穆博轩一脸警惕地看着正在向他走來的穆凌昌,随即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淡淡地开口却又不失威严地说:“七弟此时出现在孤的御书房里,孤完全可以以你私闯王宫为由再次把你打入天牢,难道你就不怕?”
今天病情才有所好转的穆凌昌沒有听从牡丹的劝解继续待在王府中养病,执意要进宫,最后忍无可忍的他只好自己动手把牡丹打晕送到慕谦处之后便只身來到王宫。
既然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理,何必又去在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呢?死了也好,起码可以去见素素。于是穆凌昌完全不在意眼前的男子就是他的君主,依旧自然地坐在离穆博轩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无聊地把玩着桌子上面闲置着的茶杯。
“怕?有什么好怕的?二哥你贵为天子,又怎么会与我计较这些小事?更何况此时的我又有什么被我视为生命的东西和二哥你抢呢?”
听着穆凌昌的话,他的随意让穆博轩差一**就忘记了他们两人只见的君臣关系。在很久以前,他们曾经也这么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个时候两人与现在相差太多了,如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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