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夜要我看医生,他说,没把我欠他的还完之前,我不能死。
我看了看他,点头同意了。
那个人给我看病的时候,司夜不在。
这正是我希望的。
“你中毒了,无药可解,顶多还能活一个月……”这个人坦白的接近残忍。
“我知道,有办法吗?”我看着他,不带希望。
当死神的脚步声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时,一切的幻想都不过是狭隘的虚妄。
“可以帮你续命,不过撑不过两个月……”简短有力的回答后,他收起了药箱。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他。”
他对司夜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这使我有理由相信,在这方面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银灰色的眼睛看了看我,没作太多的停留,“我不想现在就毁了他……”
“谢谢。”
“不用。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把药留给你,按时吃就行了。不过,药性很烈,受得了吗?”
“没问题。你……不问我怎么中的毒?”
“问与不问改变不了你的结局。只是,你想过没有,两个月之后怎么办?”
我轻轻一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想……”
可是,我怕自己不敢想。
夜晚,波澜壮阔的海面,满天的星星像要坠入水里,随着汐落明灭起伏。
我站在落地窗前,额头贴着玻璃,真想把自己融进这浓浓的夜色里。
那沉默的黑暗,不知能不能让人忘记时间的宽度。
时间,别人可奢侈的用年来计算,我却精细到只能用秒。
生命从开始,就在等待结束。
生死之间,不过一瞬,短暂的就像流星划过夜空。
坠落的那一刻,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
可是,在这星光灿烂的夜晚,我想问问你,我亲密的爱人,你现在幸福吗?
渴望活着,还是死去?
他从身后抱紧我,火热的胸膛摩挲着我的后背,大手扳侧我的头吻着我的脖子。
我却始终没动,呆呆的望者海面出神,任他随意摆弄。
未得到回应,他将手探到身前,猛的扯开了我仅能蔽体的衬衫,将它从肩头一寸一寸拉了下来。
哨岗上的探照灯飞快的掠过我惨白的脸,半裸的身体。我能看到那些面容冷峻的男人们惊讶的目光。
身后的人将我压在玻璃上,烦躁的解着皮带,
“司夜,到床上去好不好?”
“怎么了?”他在我裸露的肩膀上吹着热气。
我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他把目光顺着我的方向望过去,随意的笑了笑,“放心,他们不敢看。谁要是敢转过来,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你喜欢这样?”
“星光下的你很美,让人充满欲望。你不想?”
“随你高兴,你喜欢就好……”
他从身后闯进来,力道不重,抽送的却很厉害。
我贴在玻璃上喘着气,呼吸里带着腻人的腥甜。
“凝夕,凝夕……”男人汗湿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深情的呼唤像一阵温润的夜风,从他的身体里飘出来,在我的心底沉下去。
我仰望着满天的星斗,想起了那个万家灯火初放的夜晚,天上地下一片璀璨的辉煌。
传之,我在他的怀中想起了你,你高兴吗?
你对我说过,要我幸福。
可是,幸福却比时间更难把握。
它总在我们不经意时候,从在我们的眼角眉梢,掌心指尖,宛如一阵调皮清风,悄悄的滑过,偷偷的溜走。
任凭我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它就是不肯回头。
是的,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啊……”骤然的疼痛打断了我的游离,剧痛在耳朵上,他撕咬着我的耳垂,血流在他嘴里。仿佛那柔软的东西有一种魔力,勾动了他的杀念。
他一下撤出来,扳过我的身体,将它压在玻璃上,抬起我的腿跨在腰间,又从前面刺进来。
突然的变化让我还未及反应,就撞入一副精壮的怀抱中。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身下,他还没动,已经让我疼得浑身发抖。
头靠在他肩上,气喘吁吁,寻着时间的空隙适应着这蛮横的力量。
“疼吗?”他的声音好轻柔,根本想像不出与这股吃人的力道是出自一人。
汗水已经爬满全身,我无力的依偎着他野兽般健美的身体,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疼,你疼了就会永远的记住这痛苦。记住了,你就再也不敢离开我了,是不是?”
他托起我的下巴,像个孩子一样,带着残忍的快乐,天真的说着。
我无奈的苦笑,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睫毛上挂着冰冷的汗珠,眼前一切就像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缥缈虚幻的像个黑色的梦境。
他微微眯起眼睛,像只饱餐的狮子,慵懒的添着唇角鲜红的血丝,银白色月光在他俊美邪肆的面容上,投下一个黑??的侧影。
幽深的眼眸,湛亮的眼底,绚目的光华连天上璀璨的寒星都要黯然失色。
我仿佛听到轻柔的海浪拍打着沙滩,舒爽的海风抚摸着我的脸,
记忆的闸门轻轻开启,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美丽动人,如梦似幻的夜晚。
那一夜的星星好漂亮,却比不上你深情的目光,那一夜的月色好温柔,却不及你温暖的胸膛。
十年苍茫,我们已经纠缠了这么久,景色依旧,人面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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