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笑,“少了我,你们更累,还想放假。放心吧,我应该没事,回家的路上我去趟医院就是了。”
这群丫头大多都是大学刚毕业一年的孩子,对生儿育女婚姻生活都不懂,当然也不好再多说,自然而然地把精力都放回了工作上,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把需要体力活儿的事都揽了下来,虽然到最后还是那几个男生倒霉。
清泠并不是一个自负到高估自己的人,她也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对劲儿,跟孩子们回公司的路上,在市医院门口的时候让开车的人靠边停车,自己下车去了医院。
有小丫头想陪她到医院,都被她拒绝了,就一句话,说得很真不是推脱:“你们回公司还要加班,别偷懒,医院里有我熟悉的人,我一个人没关系。”
孩子们拗不过,也就只好开车离开。
清泠撑着身体摸出手机给小岑打了电话。她不会给了寒打电话,现在这个时间了寒不是在开会就是工作,她不能打扰。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会得什么大病,就像顾爸爸几十年都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她自小什么钱都没有比其他人少用,就这医药费加起来还没有人家进一次医院来得贵。
让小岑过来陪她,不过是走了形势,找个监护人而已。
小岑接到清泠的电话急冲冲地赶到医院,就看到清泠坐在医院大厅的某个角落里,靠着墙昏昏欲睡。她睡得有些沉,身边有一个男人徘徊,像是想要抢清泠手里的包。
小岑何等彪悍,几步走上前去,一跺脚虎躯一震,眉目流转间放射出零下几十度的冷光,喝道:“我管你什么心思,最好躲远点。”
那男人被小岑这气势凌人的样子吓到,三步一回头地跑出了医院大门。
清泠被这样的动静吵醒,看到是小岑来了,撩开散落到眼睛的发,笑着说:“来了?其他人不知道吧?别吓着她们。”
“你还知道吓着了?我陈小岑跟你认识十几年,就从来没见过你进医院。”小岑怒骂,“你看你,连身边有个男人不怀好意地打你钱包注意都防备不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小岑的声音引来了医院大厅很多人频频投来善意或者不善意的目光。
清泠讪笑着拉着小岑坐下,用手指做出嘘的手势,安慰说:“应该是最近忙着带那群孩子,让他们多积累些经验累的,我让你来,就是走个形式。”
小岑这才放缓了语气说:“放心,薇儿那丫头最近不知道勾搭上了哪个高富帅,常年不在办公室,我来得及,哪还有时间通知其他人?”
清泠只是笑,明知道是自己多问了,还是会问。小岑关心她、着急她,她全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怕小岑小题大做了,还一群朋友担心。
“你看你这脸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小岑伸出又白又粗的手指戳戳清泠的肩头,愤慨地说,“我去挂号,你老实呆着。也不知道程了寒那死男人嫁给他做什么,连老婆病了都不知道。”
清泠点点头,并不帮了寒辩护。
小岑因为以前的事对了寒心中有芥蒂,也不是第一天两天知道。之所以会有芥蒂,不也全是因为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