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哭给我看,你放心,我一定能把恋飞找回来,相信我。”
清泠看进了了寒的眼睛里,还真的停了哭声,很认真地点点头,好半响再问:“程了寒,找回恋飞以后,我约你在大学图书馆好不好?”
了寒脸上一闪而过惊诧的表情,随即温柔地笑着说:“好。”
清泠的情绪稳定了不少,靠在副驾驶座的椅子上,眼睛看向窗外轻轻说:“我们走吧,该去找恋飞了。”
“嗯。”了寒用鼻音答了,发动了跑车。
虽然有程老爷子、张语和穹影的人各自在找,但是了寒还是急迫地想去找儿子的。但很明显,刚才的情景他只能先安抚清泠,他不允许两个人失去任何一个。
清泠闭着眼靠在真皮椅子上,鼻子都能嗅到属于了寒专属的气味,心莫名地踏实下来。
清泠这才发现,在危难的时候,她是多么无条件地在信任这个男人,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她都能够心安。
她和程了寒,已经成了只能共患难不能同甘的夫妻了吗?
人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俩却是有难之时才有真情。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脾气太倔,总是要去追求一些不可能完美的完美,不允许自己的感情里出现一丝灰色地带,诚如了寒对于莱恩和杨佑的怀疑。
她不允许了寒的怀疑,却又要去制造让了寒怀疑的机会。
莱恩和黎娇小俩口和和乐乐,还有囡囡常伴,却因为自己和了寒这个反面教材一直没能成婚。
杨佑一表人才,家庭富硕,却因为自己这个严重误人子弟的姐姐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
这么看来,她还真是个祸害啊。
“程了寒。”
“嗯。”
“我扔了手链。”
“嗯。”
“你不问为什么?不生气?”
“不问,不气。”
这样平淡的对话,竟是让企图理智的清泠忍不住了,霍地睁开双眼紧盯着了寒认真开车的侧脸,蹙眉说:“那可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
“你若是要扔,自有理由,我不想再因为小事吵架。”了寒无奈地叹气,“就如同你和杨佑见报的事,我不想追究。”
“可是你却用制造舆论抢了烟雨叠锦的项目当做报复,这还不够?”清泠又有了些火气,但却竭尽全力在抑制。
了寒欣赏地看了清泠一眼,笑着说:“不错,懂得收敛脾气了,可我不太喜欢。”
清泠负气地侧过身,懒得理他。
“我是要抢那个项目,却只是用了点小计谋,与舆论无关。”了寒并不详细解释,但很明确地撇清了关系。
清泠再次盯着了寒的侧脸,看他没有一丝说谎的样子,也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疑惑地问:“那会是谁?”
“你讲究义气,不代表人人都讲究义气。”了寒很有深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立即扯开话题问,“你下午急着去找陈小岑,是想要离婚?”
清泠有一种被抓到小辫子的局促感,都来不及去思考了寒前一句话,条件性地低头垂眼,不吭声了。
了寒瞧了她一眼,接着用一种很虚无缥缈的语气说了一句让清泠震惊到僵硬的话:“你想离婚就离吧,要不要恋飞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