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乏的身子,清泠真的不愿意回去程家别墅,那里就像是一个噩梦,侵蚀了她的人生。曾几何时,她还当那里是她的归宿,尽了最大的努力走进去,去靠近那里的主人。
沿街随意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清泠无神地看着远方,脑海里竟然不争气地浮现了十几年前的大学生活。
那些欢乐,那些坦然,似乎已经离她太远了。
现在想来,她和程了寒,好像从大学绝交之后就没有真正地交心谈过。是太爱,太在乎,怕失去,才不敢去剖析开相互之间?
单肩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清泠看了一眼黑尽的天,市中心已经是灯火通明进入美丽的夜晚,再抬手看腕上并不名贵的表,已经九点过了。
她慢腾腾地从单肩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现着了寒的名字。
清泠呆呆地看着,手机一次又一次地挂断再震动,她都没有去接。余光瞟到手腕上躲在手表之后的那条手链,清泠迟疑地伸出右手把它解了下来。
右手轻握着那条也叫“恋飞”的手链,一滴清泪滑落。
或许,这条手链曾经代表了纯纯的爱恋,倾注了了寒对她所有的心思,跟在她身边的六年时间又再一次倾注了她对了寒所有的思念。
可是,它仿佛已经变质了,她和了寒大学毕业六年后的再次重遇,就是它变质的那一刻。
清泠慢慢地将握着手链的右手放到心口,缓缓地闭上眼,嘴里嗫嚅了一句什么,不能听清,仿佛是在祭奠她和了寒纠葛了十多年的青春。
再次睁开眼睛,清泠的眼神已经不再迷茫无神和浑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只有在职场上能看到的犀利和果断。
从此刻起,她不再把她的婚姻当做感情对待,这样只会让她失去理智,她要将这场婚姻当成她一生的事业,再努力这么一个月。
若是等小岑从印度归来,她还是没能改变这个家庭,她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
下定了决心,清泠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链扔向了长江。
再见了,我懵懂的青春。再见了,我所有不理智的感情。
再想起老妈以前说过的话,清泠这一刻才体会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相爱、结婚、生子的人生真谛。
“你以为结婚就只是两个人相爱就行吗?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结婚以后就是一家人需要去呵护的婚姻。”说这句话时候的老妈,像是一个哲学家,用她几十年的婚姻经历在教导她。
只是,那时候的她一点都不明白。
那时候的她,甚至觉得老爸太好欺负,弄不明白老妈这样一个强势有能力的女强人怎么会和老爸生活这么多年。
那时候的她,只承认老爸是个尽职的好爸爸,却从来不认为老爸是个尽职的丈夫,因为老爸不论是从工资还是从处世方面,都没能体现出保护老妈的能力。
现在的她,不得不承认,老爸是个非常尽职的丈夫。他用他太极一半的绵绵之力,软化了老妈女王一般的脾气,几十年如一日。
夫妻相处,不止要了解,更多的是要坦然和迁就,不能闷着头一头走到底。
清泠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容,再次掏出了手机,手机还在震动,一直没听过,手机上显示的五十多个未接电话无一例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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