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慈当下也不客气:“如此,请观主收留。”
在他成功拜入山门之前,白日府想必是要除他而后快。但只要在观中,离尘宗便等于一把大伞罩在他头上。就算金焕的太炫极阳法再恐怖,一时半会儿,也照不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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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慈在止心观住了下来,单人独院,环境清幽,每餐都有人送来饭食,待遇相当不错,酬金则只是意思意思,很是舒坦。
在观中住了三五天,余慈也不是足不出户,而是很大方地在观中逛来逛去,熟悉环境。在他的计划里,止心观已经是未来许多年,他要长久驻留的地方,早一点儿熟悉,总没有错。
待的时间长了,余慈有了一个新发现。止心观虽然是离尘宗的外务道观,可观中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外室弟子。百来个道士,倒是八九成是“挂单”在此,与离尘宗没有任何法理上的关系,只是留在此地修行、打杂,维持道观的运转,平日里也从同德堂内接一些善功任务,却是报着万一之念,看是否能鱼跃龙门,拜入离尘宗门下。
余慈的境遇和这些人也差不多,几日来在观中行走,不乏人主动来结交,也有人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人心之微妙,便是在这清修之地,也可窥得一二。
但不论是结交的也好、疏远的也罢,对这些刻意为之的人际关系,余慈都不会太过上心。他在观中停留,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与旁人无干。
坐在院中,余慈手心中红芒如火,熊熊燃烧,却没伤到他半点儿皮肉。与之同时,有细碎的焦炭碎末从他手心滑落,渐渐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余慈微瞑双眸,呼吸保持稳定。在做这件事之前,他认真祭炼了一回照神铜鉴,也因此将“先天一气”的纯度保持到了最完美状态。如今体内心意元气浑化如一,心跳与神魂的震荡相谐相和,神意延伸到手掌间的火焰中,如目视手触,没有任何窒碍。
在他手心里,九阳符剑正“吞噬”着另一柄三阳符剑,双方符纹贴合,转眼又有赤芒流动,在木质的剑身上刻下新的符纹。在此过程中,三阳符剑一直在燃烧,热量却半点儿都没溢散出去,而是完全投入到九阳符剑之中,如果趴在余慈掌边侧耳轻听,还能听到火焰里隆隆的轻爆。
这也只是火焰冲击的余波而已,真正恐怖的力量,都被余慈借助剑上符纹,锁死在双掌间,并在其中发生剧烈的的反应。
余慈是在融炼“纯阳符剑”。
从绝壁城往这边来的半个月里,从颜道士身上得来的那枚炼制符剑的玉简已被他参透,这几天,余慈便开始尝试着融炼符剑,为心中的计划做准备。
修行十余年里,由于《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的存在,他的符法底子打得最为牢固,所以无论是六阳符剑还是九阳符剑,都没有任何难度。唯一需要谨慎的,就是最后这柄纯阳符剑了。
只有开始融炼这一系列符剑,余慈才搞明白,当初他以元神驭剑激发九阳符剑的煞气,为何会有那般强劲的杀伤。
因为在融炼符剑的过程中,几把符剑的符纹转换是极其不稳定的,从融炼之初,便是用一种精巧的动态平衡来构成剑上符纹的最终形态,使剑上强劲的火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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