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于是她疑惑道:“你是?”
“我是当朝宰相文兴。”
童洛初一听他就是文兴,她皱起眉头,起身就要屋子里走。她虽然进皇宫没多久,但是她多少还是知道皇后的爹便是沧国宰相文兴,想起之前皇后那般对自己,她便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宰相也不友善起来。她猜想能让宰相找上自己,八成是为了皇后的事。她偶尔会听到宫里边传的流言蜚语,说那晚皇后被废之后就疯了。
她当时听着就笑了,因着被废,就接受不了打击而疯了,她想那个皇后应该不单是只求权势,或许对沧羽也是有爱的吧。只是她的爱太极端了,所以才会自食其果。
就像当初,她不就是对严哲的爱很极端吗?严哲接了电话她都疑神疑鬼地在一旁凑着偷听。或许当时严哲也是因为这种极端的爱让他喘不过气来吧。可是等到她意识到这一点,早已经迟了。不过她早已释怀那段长达的四年的感情了,她只是过不去被背叛的槛。
文兴见童洛初就要进屋,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苏姑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童洛初看着文兴一脸期翼的目光注视着她,她都有片刻的心软,毕竟父亲爱女儿没有错,只是她不想帮这个忙,她不能忍受自己受伤,还得回过头去救那个伤害她的人。她虽不是个记仇的人,但却也不是个能轻易原谅别人的人。
见童洛初不说话,文兴松开她的胳膊,跪在她面前,眼皮有些下垂的眼睛此刻正泪光闪闪,他动之以情地哀求道:“这是我身平第一次求人,我求你去皇上那求求情吧。我知道雨儿做的事太过分了,不值得苏姑娘同情,但是她也受到报应了啊!她现在人已经疯了,不管怎样雨儿再怎么不是,她也是我的女儿啊。苏姑娘,你也是有爹娘的人,能不能体谅一个做爹的心情,能不能去帮忙说个情,放雨儿出宫治病。”
童洛初实在不忍看到一个年长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哭着求自己,所以她索性转过身,当做瞧不见,然后深吸一口气,淡淡道:“那晚我求她的时候,她为何都不肯放过我,我到底是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她非要那般置我于死地?你能体会到那种细小而长满毛刺的竹签被人强迫性用锤子锤进指甲缝里是什么感觉吗?”
她将自己已经结痂的手指伸到他面前,上面的指甲已经剥落,所以只能看到原先应该是有指甲的地方,此刻只有暗红色的伤疤。她继续冷声道:“你的指甲有如我这般被人硬生生地分离开吗?若是你没有体会过,请别让我为了这样一个人去放下我的自尊。我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丞相还是请回吧。”
说完,她不再看文兴一眼,向屋子走去。文兴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你就不怕你家人会因为你而死吗?”
童洛初的身子顿了顿,她依旧背对着文兴,没有转身,轻笑一声,又是人命,为何这个时代的人总是动不动就将别人的性命放在嘴边?
她凝神漠然道:“一个做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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