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缭乱了这寂静的夜。冷风肃杀,寒意拂过人心千千万。远处的临天阁灯火依旧燃烧。
容锦轩端着白玉酒杯,眼神迷离地俯瞰着整座皇宫。他记得前几日他还在这里送给了童洛初一块鸾凤和鸣的玉佩,可是今日她却看到他如此狼狈的身世。
夜风吹得他的衣袍瑟瑟发响,他仰头,将烈酒全数灌进自己的腹中,辛辣的味感刺激着他的味觉。他侧头看着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后面不起眼的地方,那个地方他最清楚不过了,她就在那。他挪不开自己的视线,久久凝视着那儿,眼神哀伤而自怜。
“很痛吗?”从楼梯口走出来一个约莫四十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裳,外披一件白色兔毛滚边的斗篷,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自嘲。一双丹凤眼里仿若有千般忧伤化成水似得滴落出来。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容锦轩。
中年女子走到容锦轩面前,葱玉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再一次问道:“这里是不是很痛?”
容锦轩欲言又止道:“母后――”
宁宣太后低头看着石桌上一坛坛的酒,她拾起一个白玉酒杯,灯光下的酒杯泛着一丝浅光,她平静地说道:“哀家日日呆在景华宫,那种夜夜承欢在容阔的身下,不敢见这宫中的人,那种痛绝不下于你今日的痛!”
她轻抿一口小酒,然后似发泄般的狠狠摔下酒杯,看着四分五裂的酒杯,她长久积怨的心里却有着片刻的解恨。她眼神忧郁而哀伤地看向容锦轩,咬牙切齿地说道:“记住今天的痛,此后连着哀家的痛,一起还上!”
容锦轩丢掉手中的酒杯,酒杯与地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刺耳。他掀起白色的衣袍一角,跪在了宁宣太后的面前,痛心道:“儿臣不孝!”
宁萱太后扶起他,盯着与她分外相似的眼眸,手指抚上容锦轩绝美的容颜,思绪回到了曾经,眼神飘渺而难以捉摸。她自言自语道:“哀家这辈子最歉疚的便是你父皇。当哀家与容阔打情骂俏时,想起的却是你父皇!他定然恨哀家于骨子里了!”
她双手捧着容锦轩的脸,泪如雨下,泪水在她逐渐衰老的容颜上斑驳成伤。她哀伤道:“轩儿,母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不求你父皇的谅解,只求你不要因为今日之事而恨母后。”
容锦轩沉默了片刻,压抑住心中的痛,才应道:“儿臣怎舍得怨恨母后。”他眯起眼睛,全身都散发出阵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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