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求饶声带着恐惧与害怕在整个帐内回荡。
齐子辰转身,墨黑的眼睛平静无波,但是透过眼睛,仿佛能看到里面蕴藏的无尽怒火正在汹涌燃烧,仿佛能将人瞬间化为灰烬。片刻之后,他平静地陈述道:“你们确实该死。”
明明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句很平常的陈述句,但是他说完,一眨眼的功夫,四个将士一起倒在了地上,断了呼吸,睁大的双眼里有的布满震惊,有的布满恐惧,有的满是惊慌,有的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而齐子辰的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可是脸上依旧那么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不断低下的鲜血,证明刚刚有四个生命猝死在这利剑之下。
“来人。”齐子辰转身不屑再看死去的将士们一眼。
随后从帐外走进来两个人,那两个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四个将士,脸色变得都异常苍白,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恐惧,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地上的四人那般死掉。
“将这里清理干净。”说完,齐子辰离开军事帐营,往自己的寝居帐营走去。
“皇上,你这是――”苏雪看着染上血渍的齐子辰,不禁惊呼的大叫。
齐子辰不理会她的惊恐,径自走到衣架前,淡然道: “伺候朕更衣。”
待到齐子辰换好衣服,一个士兵却拿着一封密函进来,说是雪、沧两国送来的。齐子辰打开密函,原来是两国送的议和书,他心中诧异不已,明明他们偷取了齐国的十万支箭,明日之战必赢,却在这个时候送来议和书。他心中敲响了警钟:难道这其中有诈?
他看到密函中还有一封信,他打开,看到上面写着一段话:
“云染苍穹化硝烟,百年旧事随清流。刀光剑影划长空,烽火烧掉多少男儿愁情,兵刃相接断人心跳。血染蓑草泪成河,夜吹羌笛诉怨情,谁人知,谁人悯?今夜过后,不知谁又赴了黄泉路。战火焚了一季又一季,终是妇盼夫归守空闺,父盼子归亦无期。待到锣鼓响彻京都,细细寻,何来欢喜只顾悲。宫里歌舞升平赏功臣,宫外墓碑处处是冤魂。时光荏苒变迁,昔日耀眼金銮殿何处寻,当时君坐龙椅窥苍生,却也化作灰烬归黄土。江山易主,新朝换旧朝,终不过万事梦一场。”
齐子辰看完这封信,这字迹不似男儿般的刚劲,亦不似女子般的娟秀,有点像初学写字之人该有的笔迹。其实他又怎么会知道童洛初是第一次用毛笔写字,这可是她背着那个超级抠的雪国皇帝浪费了n张纸,这才写出这张她自认为能看清楚字的信,最后自己的脸上也弄得跟只花脸猫似的。
齐子辰不禁诧异,明明是一个不会写字之人,那么定将是个胸无半点文墨之人,可是这人却将这一切看的如此之透彻?明明若战,雪、沧两国即使不胜,也必能和齐国抗衡,然而却不战求和。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能说服雪、沧两国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这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她?那个出谋智取他十万支箭的女子?
齐子辰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倒是分外好奇这个奇女子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