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控制她一辈子。”
尹默寒的眼神闪了闪,冷冰冰地说:“我给她吃的是忘情,你该听说过这东西。她肯为你生孩子对你自然情深意重,而越是情深意重,中毒便会越深,她此生都不会在记起你。”
殷承夜的眼神冰冷,脸上还保持着平静,“忘情是你娘留给你的吧。如果真的如此管用,为什么不喂给咱们父亲吃?二弟,自欺欺人最要不得。”
听着殷承夜调侃般的话语,尹默寒并不生气,只是浅浅一笑。他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比他想象中的能忍,不但能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连一点情绪上的微妙变化都控制得很好,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无从下手。然而,这样的人就更加不能留了。
尹默寒给殷承夜夹了一块白斩鸡,道:“皇上如今对你心生不满,难保不会对你下手。作为殷家的后人,我有责任提醒你一句,皇上不是卢瑾瑜,但她不会为了一人而放弃天下。”
殷承夜放下筷子,看着他的眼睛,“皇侧夫真会说笑。皇上一日没有废除本宫,本宫一日是六宫的统帅,倒不如皇侧夫给本宫说说,本宫除了这皇城,还有何处可去?”
尹默寒的眼神冷了冷,“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条。殷承夜,我现在杀不了你,不代表我不想杀你。有些事情我一定会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殷承夜笑着点点头,礼尚往来般给他夹了一块溜肥肠,“皇侧夫今日很闲么?”
尹默寒听出话中的嘲讽,却不以为意,依旧微笑道:“还好。总要比皇夫忙些。”
殷承夜低着头说道:“那就不打扰皇侧夫了,慢走不送。”
尹默寒脸上的笑意更浓,眼中的杀意也更重,“皇夫好大的架子。”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看到殷承夜微微扬起的嘴唇,更没有发现那双平淡的眼眸中汹涌的波涛。
黄昏时分,永寿宫里十分安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大殿的后门悄悄溜了进来。
尹默寒换了一身宝蓝色的长衫,见太医院的安和太监进来,略略地抬了抬头。安和跪倒在尹默寒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皇上的安胎药是你在负责?”尹默寒摸了摸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淡淡地问道。
“回皇侧夫,是小的负责。”安和低着头,略微掀了些眼帘,正好看到尹默寒在看他。
“听文清说,你是个极懂事的,办事也极妥帖。”尹默寒的眼中一片冰冷之色,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包粉末,“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它放到安胎药里面。”
安和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都僵住了,他在太医院里呆了二十年,稍微看一眼就知道那包是虎狼之药,专门打胎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他怎么敢……不敢又能如何,若是拒绝,恐怕今日出不去这永寿宫的大门。皇宫这地方,死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就算他死了,也不见得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又有谁敢触怒这位风头正劲的皇侧夫呢?
“是。”满头冷汗,安和小心的将小包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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