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大夏玄帝段紫陌从昏迷中醒来,不知何故,醒来的她似乎失去了一段记忆,不记得自己的皇夫殷承夜,只记得心上人是信王尹默寒,对殷承夜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淡。
宫中闲言碎语开始悄悄传播,重新理政的段紫陌渐渐疏远殷承夜,收回了他上朝听政的权利,并派暗卫对殷承夜进行监视,防备之心跃然纸上。
正月初七,本该命丧漠北的皇侧夫尹默寒突然出现在尚都城中,据说死里逃生被人所救,段紫陌下令在永寿宫内大摆筵席,尹默寒的风头一时无二。
与永寿宫的热闹相比,未央宫清冷了许多,宫里面向来跟红顶白,见皇夫失宠,多有怠慢也是有的。独自坐在未央宫冷清的大殿内,殷承夜的心情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殷承夜早已预料到,并且提醒了段紫陌小心行事,切不可泄露半分真情。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看到段紫陌那冷漠的目光时,殷承夜极为懊恼,在看到她如同之前策划的那样对尹默寒嘘寒问暖,心里更是失了方寸,险些把持不住。
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的永寿宫,殷承夜心里酸涩难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此刻正温柔的凝视着另一个男人,与那个男人甜蜜相处,即便只是一场戏,还是让他有些内疚。
怔怔的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看着烛泪挂在烛台之上,红得像一滴滴血泪。
殷承夜猛地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向殿外,冷冷的空气吸入胸腔,那股憋闷才有所好转,头脑也清醒了几分。他在偌大的庭院中走了几个来回,就见院中的石凳上端坐着一个人。
殷承夜素来警觉,但这人是何时进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不是这个人的武功有多高,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而是殷承夜的心乱了,所以失了防备。
那人背着身,月白色的衣裳在夜色的衬托下如同被月光包裹,远远看去,竟不似凡间之人。小石几上摆放着一个白玉酒壶,一只白玉九龙杯,淡淡的梨花白酒香缓缓溢出,甚是醉人。
殷承夜见了那人,心头焦躁的情绪刹那间平复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得意,他缓缓走了过去,故作惊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永寿宫不用应酬吗?”
尹默寒笑道:“紫陌有孕在身,应酬得太晚,对孩子不好,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殷承夜冷笑道:“亏皇侧夫还知道皇上肚子里怀着孩子。皇侧夫也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吧。”
尹默寒看着殷承夜半晌,拿起白玉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良久才笑道:“怎么,吃醋了?”
殷承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漠然道:“你觉得可能么,毕竟,紫陌只是失忆,不是失智。”
尹默寒抬头张望着天上的弯月,点头道:“你说得是,她失忆了,多巧啊,只记得我。”
殷承夜哼了一声,走到他对面坐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么!”
尹默寒正色道:“皇夫殿下请慎言,虽说栽赃嫁祸的事儿皇夫没少做,不差这一件。”
殷承夜面目表情的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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