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人与人之间的伤害,往往來自于最亲之人,之前的卢瑾瑜已经让他死过一次,他不想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殷承夜眸中映着火光,轻声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阮红微微挑眉,道:“这件事除了属下,就是那几个将死之人了。”
殷承夜扬起嘴角,笑道:“做得干净些,再出岔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与尚都阴冷的天气不同,天山此刻阳光明媚,天山老祖匆匆赶到,段紫陌已经吃完了一只烤鸭一条鳜鱼,正把爪子伸向新鲜出炉的香橙蟹蓉酥。
“外公!”见了天山老祖,段紫陌把油乎乎的爪子往身上抹了抹,跑过去蹭着他的胳膊。
天山老祖见到外孙女别提多高兴了,祖孙俩唠了会儿家常,天山老祖将一块玉牌从怀里掏了出來,交给了她,说是水清源的遗物。
段紫陌洗了洗手,郑重其事的将玉牌收好。天山老祖见状,拿出一块小手绢擦了擦眼睛。
“你也大了,有些事你该知道了。”他轻咳一声道,“那玉牌是漠北皇族的信物。”
“啊?”段紫陌愣住了,她的娘是南疆的大巫,大夏的皇后,怎么又和漠北皇族有关系了?
“说起來也是冤孽,你外叔公跟你说了你娘曾经和殷家的小子有婚约的事儿沒有?”
“说了。这和我娘跟漠北皇族有什么关系?”段紫陌端着一杯雪莲花茶跐溜起來。
“还不是为了你那爹。当初殷家那小子不是帮着哥舒家的女人害你爹么,把你爹逼到了漠北,那时候漠北石城瘟疫横行,你娘不忍那些神棍巫师用小孩子祭天,出手相救,折了自己十年的寿命换回了十万人的生路。漠北的百姓都说你娘是天女下凡,声望超过了漠北的皇室。当时漠北的老可汗与你娘结拜为兄妹,送给了她一面玉牌,不论她在漠北做什么,都无人能够阻止。你娘在漠北训练了不少兵马,后來一举攻下來泗水。”
“我娘还有这么一段英雄的故事,真沒想到。”段紫陌掏出玉牌摩挲了半天。
“我宁愿你娘什么都不会,也不愿她当英雄。”天山老祖伤感地说,“你也一样,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每天快快乐乐的,不愿意你做什么皇帝,吃亏受累不讨好。”
“外公,我知道您心疼我。”她顿了顿,轻轻地道:“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
“听说你看上了殷楉郊的儿子?”天山老祖不乐意的看着她。
“嗯。”段紫陌点点头,一副幸福的样子,“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才见过多少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天山老祖想都沒想出言反驳。
“才不是。”段紫陌很大声的说,“您沒见过他,见了一定喜欢。”
“别又是一个尹默寒吧。”天山老祖嘟囔着嘴,“上次你也这么说过,可结果呢?”
“这次不一样。”段紫陌坚定地道,“殷承夜和尹默寒绝对不一样!”
天山老祖见她固执,叹了口气道:“丫头,不要把真心全都投进去,给自己留条后路。”
段紫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