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沒柴烧。
夹枪带棒的寒暄了一阵之后,殷承夜道:“此事还要等皇上回來再议,郑大人勿须心急。”
皇夫都发话了,郑文远还能说什么,只有起身告辞,带着儿子回府。
出了宫门,郑舒桐见父亲眉眼间显着疲惫,淡淡地道:“父亲,表姨是不是想要害咱们家呀?”
郑文远猛地抬起头,冷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郑舒桐搀着父亲上了马车,小声地道:“咱们家现在虽然不是门厅显赫,也算不错了,衣食无忧,干嘛要卷进这个漩涡里,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啊。”
郑文远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道:“你就是不知道上进。你表姨是为了咱们家族!”
郑舒桐冷笑一声,道:“父亲,您莫要被那些好话冲昏了头。后宫的水太深,儿子怕淹死。”
郑文远琢磨了一下,儿子的话不无道理,犹豫道:“如果放弃这个机会,你表姨那边怎么办?”
郑舒桐眼神一厉,道:“父亲,我的那个表姨到底是什么人?”
郑文远犹豫了一下,道:“她是什么人你就不要问了。你若是不想入宫,干脆让你弟弟……”
郑舒桐急忙打断了他的话,“父亲,您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这种事躲得越远越好,不是换个人就能解决的。执迷不悟,等待咱们家的只有死路一条。”
郑文远眼睛一亮,慈祥的目光顷刻间化为利刃,“我儿说得是,只是你表姨……”
郑舒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意,在郑文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郑文远笑着点了点头。
正午时分,段紫陌一行的马车赶到了天山。站在山脚下,她仰着脸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天山,深深的吸了一口干净纯粹的空气,露出了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小姐回來了?”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胖墩墩的中年妇女在她身后笑着问道。
“是啊,回來了,三婶。”段紫陌回过头,“外公和外叔公都好吗?”
“好,都好着呢。”三婶边说边和她走上了山,“就是这些天净闹小贼了。”
“那个贼胆子这么大,竟敢跑天山撒野?”段紫陌好奇地问,“偷什么的?”
“都是奔着寒潭里面的东西去的。”三婶十分气愤地说,“老祖说了,寒潭禁地谁进去都杀无赦,偏偏还有不长眼的东西打里面主意。”
段紫陌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这些天可乱了,有江湖人在山脚下走动,图谋不轨呀。”三婶叹了口气,“老祖打死了一个擅闯寒潭的小贼,弄得山上人心惶惶的,对了,像是漠北那边的奸细。”
段紫陌一愣,问道:“那外公他们现在都在山上吗?”
三婶摇摇头,道:“你外公知道你成亲了,说要给外孙女婿找个见面礼,昨天就不见了。你外叔公倒是在,老爷子说你今天午时准到,让我给你准备饭菜。”
段紫陌蹙了蹙眉,说了句“一会儿见”便运起轻功飞上了万丈山脉。
三婶仰着头看了半天,无奈的摇摇头。
多日不见,本事见长。希望别跟她娘似的,重复同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