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最后绑了铁石沉潭。
那日段紫陌正好在场,她亲眼看见那女人身上绑着的是上千斤的铁石,身上还是用玄铁链子锁着,沉了潭根本就逃脱不了,绝不可能还活下来。
可刚刚她看到的女人,确确实实是那个女人没错,莫非当年她有什么奇遇,活了性命?亦或是有人知道雪怜的事儿,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反正不管怎样,段紫陌打死都不愿承认,刚刚看到的可能是个鬼。
殷承夜听段紫陌絮絮叨叨的把雪怜的生平讲给他听之后,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在月光下看着十分诡异。
他拉过段紫陌,朝着刚刚囚禁了很多女人的院子飞去。没一会儿,他停了下来,从百宝囊中拿出了一个面团似的东西,往脸上弄了弄,赫然出现了一张和雪怜一模一样的脸。
“你要装鬼吓唬她们?”段紫陌看着他披上一件白色的长衫,笑着问道。
殷承夜摇摇头,道:“不是要吓唬她们,而是要让这庵里的尼姑们说实话。”
段紫陌不置可否的笑笑,刚要说话,就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两人一跃而起,就近上了野草丛生的房顶,段紫陌跟只猫似的蹲在屋顶上,四处张望。
没多久,两个小尼姑打着灯笼,押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扔进了小黑屋中。
那女子疯疯癫癫的,神情十分古怪,她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她外面另结新欢的负心丈夫。
里面的女子见来了新人,全都放声大哭,先是自怨自艾的诉说自己身世凄凉,而后埋怨自己命苦,遇到了负心汉,来到庵里希望能让丈夫回心转意却被囚禁,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霎时间,这些女子的哭声骂声如同一万只鸭子,吵得段紫陌脑仁直疼。殷承夜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才感到好些,就是脸上像火烧了一样,红彤彤的,热得厉害。
殷承夜笑了笑,向她眨眨眼睛都是一群怨妇,对付怨妇,这个办法比较好用。
他纵身跃下,状若疯魔般的唱起了《长门赋》,歌声婉转凄凉,让原本笑意涟涟的段紫陌心里发凉,浑身发抖。这才是真的闹鬼啊!
小黑屋里的女人被吓呆了,几个尼姑听到响动走来,看了一眼后腿脚发软,几乎晕了过去。
长清听到歌声跑了过来,一见殷承夜的脸,立刻跪了下来,口称夫人。
殷承夜惟妙惟肖的学着女人的嘤嘤啜泣,看得段紫陌寒毛竖起,脖颈子泛着凉气。
转眼,殷承夜飞了出去,将脸上那层皮脱了下来,放进兜里,绕了一个弯又回到了段紫陌身边。段紫陌惊骇的看着他,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天边渐渐泛起了亮光,两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就要离去。正此时,刚刚被押进去的女人突然冲了出来,手中拿着金簪,冲着虚空一顿乱刺,边刺边念叨着什么。
长清刚开始不以为意,示意让小尼姑将她制服扔进去,在听到她念叨什么将血肉吞进肚里,永不分离之际,摆了摆手,将她带进了自己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