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双喜的牙齿打颤,小声地道:“不止齐太妃娘娘,另外两位太妃娘娘也是庵里的常客,吃的便是人肉婴孩所蒸煮的‘长生宴’,据称可以容颜不改,长生不老。”
段紫陌面色阴沉,凌厉的目光扫向双喜,道:“你所言非虚?”
双喜磕头如捣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道:“奴婢不敢说瞎话,这都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听闻。奴婢还看见齐太妃请了一个佛像回宫,那佛像很奇怪……”
“奇怪的佛像?”殷承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文清。
文清摇摇头,道:“回皇夫,奴才搜遍了慈宁宫,并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佛像。倒是……”
殷承夜森然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招人烦。”
文清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有一根白玉手指,“奴才在常太妃的寝宫中搜到了这个。”
殷承夜拿过来看了看,段紫陌摇摇头,示意这就是一根普通的玉手指。
双喜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皇上,奴婢想起了,齐太妃提起过西域那边的秘书,还有一个国师……”话未说完,她突然捂着脑袋,眼睛凸出,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段紫陌一只手撑在龙案上,跳了下去,摸了摸双喜脖颈出的经脉,摇了摇头。
让文清将人抬下去,段紫陌接过殷承夜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
“当着我的面杀人灭口,也算是难得了。”她气得直想将手中的茶盏扔到地上,但看看价格不菲的茶盏,她还是忍住了,不做败家子。
“西域,国师,怪佛,你想到什么了?”殷承夜倒了杯清茶,泼到了地上洒上的血迹上面。
“咦?”段紫陌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血迹渐渐变成了蓝紫色,“看来得出宫一趟。”
“南疆已然收复,现在对大夏最后威胁的是漠北。”殷承夜凉丝丝地说。
“你觉得是那边的人捣的鬼?”段紫陌想了想,殷承夜说得确实有理。南疆之乱的背后与漠北有着逃脱不了的联系。
“常青殿那边有什么动静?”她想来想去,有嫌疑的人只能是泽焰。
“安静得很。不过这种安静显得极不正常。”殷承夜皱了皱眉,道,“尹默寒似乎也牵扯其中。”
段紫陌仰起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也学会绕弯子了?”
殷承夜干笑一声,道:“后宫本来就是战场,战场上没有双赢的局面,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这个道理,不止适用于女子,男子更甚。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和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段紫陌耳朵红红的,横了他一眼,道:“那个,接着说案子吧。”
殷承夜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笑道:“说案子之前,你最好休息一下,黑眼圈都出来了。跟只竹熊似的。”
段紫陌摸了摸自己眼睛,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去了后面的浴室。
殷承夜见她走了,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略略沉吟了片刻,轻声吩咐影卫将阮红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