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满了药水的牛毛细针朝着僵王蛊射去,僵王蛊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声,渐渐的没了生息……
永寿宫外,神色淡漠的泽焰如同一尊石刻雕像站在宫门外一动不动,直到尹默寒出现。
尹默寒低着头仿佛心不在焉的走着,突然看到泽焰,他的眼神闪了闪,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你终于回来了。”泽焰的话很平常,却是带着微微的愤怒与委屈。
尹默寒敛去眼中的情绪,平静的看着他,疲惫地道:“进去吧!进去再说。”
泽焰跟着他走进内殿,坐在榻上,脸上依旧淡漠。
“僵王蛊已经在未央宫了,你我都已经无力回天。”尹默寒的眼神闪了闪:“南疆之事早晚会让皇上知道,不过这样也好,对你我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你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泽焰有些恼怒:“若是不想继续下去,你完全可以退出!”
“退出?说得真好听,做得到么?换句话说,你与我之间对话本就门不当户不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说出了事的。”尹默寒平复了一下,冷冷地道:“南王世子一事你不要再掺和了,若是让殷承夜抓到了把柄,我也保不住你。”
泽焰看了他一眼,拿着酒杯自斟起来:“我若不听你的,你是不是要杀我灭口?”
尹默寒笑了一声道:“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以为你父王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泽焰的眼神微微一动,没有说话。有的时候,沉默是最明显的回答。
尹默寒饮下一杯美酒,转了话题道:“你的那个三哥为人如何?靠谱吗?”
泽焰一怔,嘴角牵出一抹浅笑:“是个聪明人,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他都会忘记。怎么了?突然说起他来?”
尹默寒摇摇头,叹道:“我听漠北的几位重臣说,你父汗对你三哥抱有很大的期望……”
泽焰的眼神闪了闪,黯然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论是谁做可汗,都轮不上我。”
尹默寒笑着举杯道:“事在人为,我就比较看好你做漠北的可汗。”
泽焰眼皮微挑,倚在榻上淡淡地道:“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去未央宫看看?”
尹默寒将酒杯递到唇边抿了一口道:“去哪儿干什么?自找羞辱吗?”
泽焰哈哈笑了几声,道:“不就是个殷承夜吗?你竟然怕了?”
尹默寒咳了一声,看着他郑重地道:“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就像你要做你想做的事情一样。”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静静的喝着酒,谁也不言语。
“我倦了。”半晌过后,泽焰首先开口。他站了起来:“回去了。”
尹默寒略略点头,看着他走了出去。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想多说什么?说什么都是瞎掰,这是两人之间默契的共识。
未央宫中,段紫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靠在殷承夜的怀里。榻上的僵王蛊已经清醒了过来,除了头发还是白色的之外,已经不怎么渴望鲜血和心脏了,惨白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的血色。
僵王蛊费力的从榻上下来,跪倒在地:“臣,南王杜康之子杜宇,见过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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