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中秋佳节来临,恰逢南王杜康之世子杜宇来朝觐见,恭贺新帝登基及寿辰,闹闹哄哄的折腾了一整天。夜幕降临,段紫陌驾临乾元殿,赐宴世子杜宇,六部官员作陪。
龙座上,段紫陌右眼不停闪跳,似乎是在预警着什么。趁着酒酣耳热,宾主尽欢之际,她悄悄退席到寝宫内稍事休息。
喝着殷承夜特意准备冰糖雪梨木瓜汤,段紫陌美滋滋的,拿着一个大螃蟹,轻轻松松剥掉了外壳,扯出一大块嫩肉,泡在姜醋里沾了沾,张嘴吞了下去。
还是安安静静的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娱自乐比较开心。段紫陌满是蟹膏的手抹了抹笑得僵硬的脸,叹了口气,真想不出去了,可是不行,外面还有应酬,谁让她是皇帝呢!
吃了一小碗扬州炒饭,段紫陌洗了洗手,从小包里翻出两个铜板扔到桌子上看了看,微微蹙起眉头。捡起来再抛,还是同一个结果。
“白虎猖狂,朱雀投江。没这么邪门吧?”她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铜板,突然站起身,推开窗户,看向天际:“火入勾陈,天盘甲子,地盘甲午……要出大乱子了。”
“要出什么大乱子啊?”殷承夜借故离席,刚进门就看她神经兮兮的仰头叨念着什么。
“不知道啊!卦象上是这么说的。”段紫陌回头说道:“我刚才右眼皮直跳,就卜了一卦。百事皆凶,文书口舌,音信沉溺,有惊恐怪异。主客两伤,不宜举事。出入则有惊恐,婚姻修造大凶,远行多有灾殃。”
殷承夜见她眉间拧成了个疙瘩,神情严肃:“你在算算,会不会错了?”
段紫陌正要说话,就见一个影卫匆匆地跑来,道:“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殷承夜与段紫陌对视一眼,段紫陌问道:“出了何事?”
“据桐城县丞回报,四日前,桐城驿站降下天火,火势蔓延至半个县丞,无法阻挡。驿站中的一些南国使节和漠北豪客也不知为何,竟无一人逃生。这场火的火势极大,用了整整两日才被扑灭,连烧了四五家大宅,火中显出了一个鬼影,全身焦黑辨不清其面目。”
“桐城不远,明日下朝咱俩去一趟看看?”段紫陌扭头问道。
“好。不过现在,你我最好赶紧出去,皇帝不在一时可以,不辞而别总是不好。”
段紫陌点点头,和他匆匆走去乾元殿,路过御花园的甬道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双穿着宫女绣鞋的脚。
“死人了。”段紫陌地冷静转过头,吩咐了几个太监侍卫不要声张,将尸体抬回来冷宫的易华阁,那里是专门停放宫人尸首的地方。
来到乾元殿,段紫陌心不在焉的应酬杜宇,推说身子乏了,结束了乏味的宴会。
在去易华阁的时候,段紫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得不得了,就差眼睛冒蓝光了。殷承夜跟在她身后,越发觉得她是稀有物种,要好好保护。
“刚才那个人死得很怪,像是被野兽咬死的。”段紫陌道。
正说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也不行礼也不说话,直愣愣的看着段紫陌,突然抽出一把软剑,向段紫陌刺来。
殷承夜身形一闪,挡在了段紫陌的身前。那宫女面对散发着强劲气势的殷承夜毫无惧色,眼神呆滞地向他砍了过去。
殷承夜瞟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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