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陌一听卞若兰死了,吃了一惊。她连忙站起来,和殷承夜赶往案发现场。
拿着药箱,走过重重禁军,段紫陌走进了一条长长的巷子。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臭味。
“承夜,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她拉着殷承夜的隔壁,仰着脸深深吸了口气。
“在那里。”殷承夜飞身上了巷子外的客栈二楼,一脚踹开了窗户。
段紫陌闻到那股恶臭扑鼻而来,赶紧捏住了鼻子,眉头皱成了疙瘩:“好恶心的味道啊。”
殷承夜从楼上下来,面色不变,眉头微蹙:“是国进社的人,像是江湖仇杀,被人一剑封喉。所有的尸体都泡到了酒坛子里。”
“先看卞若兰吧。”段紫陌接着往里面走去:“尚都的日子又开始热闹了。”
因为兹事体大,没有人敢破坏现场,也没有衙门接这个案子,更没有仵作敢碰尸体。
走到案发的布坊后院,段紫陌就看到什么东西在地上微微发光。她蹲下身,就见是一串小巧的宝石步摇坠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亮光。
“是步摇的宝石坠儿,看样式是采蝶轩的新品,可能是卞若兰的。”
两人继续向前,后院支着的用来染布的架子全都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房门口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眼睛圆睁,满脸恐惧,脑袋和脖子已经分了家。
“皇上,这是布坊的老板,姓崔,叫崔大成。”义翔在一旁回话:“他去年丧气,儿子也娶了媳妇,一家子挺和睦。他儿媳有孕,崔大成为了给未出世的孙子捐一个长寿灯,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一心一意的赶好这一笔生意。”
段紫陌点点头,走进了屋里。不怎么华丽的床旁,卞若兰衣不蔽体的靠在床边,眼睛凸出,舌头老长,胸口和腹部开出一个大口子,满身都是血,非常的可怕。
“她一个相府千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段紫陌自言自语道。
“卞相爷呢?他知道信王妃出事的消息吗?”殷承夜看了看尸体,转身问道。
“禀皇侧夫,相爷听了这消息晕了过去,信王正在相府照顾。”义翔道。
“你怎么想?”殷承夜转身问正在全神贯注验尸的段紫陌。
“这院子很偏僻,刚才进来的时候,大门的锁并没有被损毁的痕迹。院墙也高,一般的小毛贼爬不上来。卞若兰来这里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你看她的表情,狰狞怨恨,作案的是熟人,还是一个高手。”
段紫陌提着药箱走到崔大成的身边,蹲下身看了看,拿出一把银刀,开膛破腹。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段紫陌站了起来:“崔大成是先死的,被人一刀毙命,把脑袋给割了下来。卞若兰是在崔大成死后一个时辰被掐死的,身上的伤是后来做上去的。”
“杀死卞若兰的人是她认识的,并且非常亲近的人。你看……”殷承夜指了指床边的首饰朱钗:“她并没有带步摇,或者说步摇让凶手拿走了。”
“你说她之前衣衫不整,是让人强迫还是自愿的?这个地方这么隐秘,会情人正好。”
“首饰放得井井有条,自愿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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