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元年七月初八夜,段正明崩于承乾殿湖心亭内,年三十有六,谥曰圣洵帝,葬皇陵。
太监总管文清宣读遗诏,大长公主段紫陌初九继位,在乾坤殿举行登基大典,是为玄帝。礼毕,段紫陌宣布为先帝守孝三年,罢朝三日。
新帝登基,信王尹默寒被封为辅政大臣,在军机处听差。尹默寒的视线从段紫陌登基开始就一直追随她左右,直到她离开朝堂前往后宫也没有离开。
坐在御花园的白玉石桌前喝着茶,他耐心的等待着段紫陌给太妃们请安归来。
奉旨进宫请安的卞若兰缓缓从月华宫走来,她看着丈夫那清冷内敛的背影,心中一片恍惚。
挤出一抹苦笑,她走到尹默寒身边落座:“相公,你是在等我吗?”
她微笑着为他斟满茶杯,尹默寒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并不伸手去接:“你怎么来了?”
冷淡的声音仿佛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不知情者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一对新婚夫妻。
“相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从见你第一面就爱上你了。你知道吗?我的舞只为你而跳。”一改平日矜持清冷的模样,为了获得丈夫的心,卞若兰豁出去了。
她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就在这御花园中,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她所跳的舞。如花容颜,裙裾飘飘,划出了一道道缠绵的弧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一舞中尽显出来。
一个不小心,卞若兰身子一歪,羞赧地伏在尹默寒的胸前,这一情景,被远处的段紫陌看了一个正着。她眼中满是绝望与自嘲,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人家是夫妻,你没事儿生什么气!段紫陌看着镜中悲伤的自己,气得随手抄起胭脂盒往铜镜上扔去。伸手擦掉不争气流下的眼泪,她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把忘情水喝了,遗忘这段给她带来痛苦多于甜蜜的感情。
拿出忘情水,她断然否决了先前的决定。遗忘很容易,但是不符合她的性格。而且,她忆起了二叔临终的话,她要做个好皇帝,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需要靠药物来逃避,还不如逊位算了!她不能让为她付出了一切的父母和二叔失望,不能做一个什么都逃避的傀儡皇帝!
拿定了主意,她脱了身上的龙袍,换上一身便装,给文清留了一封书信,架着自己的马车偷偷地溜出了皇城。
酉时刚过,殷承夜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身上的蓝衣染满了鲜血。大雨瓢泼,他捂着胸口不断涌血的伤口,靠着段紫陌给他的续命金丹撑到现在,不知还能撑多久。一个踉跄,他被地上的石头绊倒,神志恍惚,竟然看到了上次救他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大雨滂沱,殷承夜身上的热量越来越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晕了过去。
打着雨伞,段紫陌纳闷地看着脚下浑身是血的男人,发誓自己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怎么又让她碰见了还剩一口气的男人,而且是三天之内的第二次?莫非这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缘分?想到天机老人飞鸽传书说她最近红鸾星动,她还不以为然,难道真的……
从皇宫出来,她家的小白也不知道抽什么疯非把她带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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