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口,除了皮外伤,还有极严重的内伤,好像还中毒了。
“好重的伤啊!胸口最重的一道伤口像是被天蚕剑所伤,还中了梦魇之毒。”微微皱了皱眉头,段紫陌从座位底下拿出了一个沉香木的小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白净的帕子。
“救人要紧,心不正意方斜,我是为了救你,没别的意思。”段紫陌说着,将男人连着皮肉的血衣全都扒了下来丢在一边,只留了一条亵裤给他。
沾着一坛子上好的梨花白,她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身体,待身体干净后,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他身体的几大穴位上扎了几针。
“伤口已经腐烂了,不太好办呐。”段紫陌怕他接受不了接下来的剧痛,又拿出一块帕子塞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受不了咬烂舌头。
男人还真是硬气,尽管被她的金针入穴扎得浑身抽搐,潜意识中还是咬牙硬挺,竟没有出现段紫陌最怕的结果――活活的疼死。
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段紫陌再次用加了药材的梨花白清洗了他的身体,往他身上抹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和消痕膏,用纱布包好,喂了他一粒自制的丹药。
看着男人的脸色有些好转,段紫陌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找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衫给他套上。做完这一切,她靠在车壁上合上了眼睛。
殷承夜昏迷中,意识似乎飘荡除了体外,脑子里不断地闪现了自己一生的过往。他不明白,卢瑾瑜和自己到底算什么?他们两个究竟谁背叛了谁?
从小被父母抛弃,被养父虐待,被众人恐惧,只有卢瑾瑜是他的兄弟,是他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他要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他只爱权利地位的女人背叛他,伤害他?难道二十年的弟兄之情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三个月的青楼女子?
当利刃穿胸而过的时候,再多的自欺欺人也不过是枉然。仇恨厌恶的目光,让他比被下毒被偷袭还要痛,他的兄弟,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不复存在了。
猛地睁开眼睛,他突然坐了起来,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段紫陌被他闹出的动静惊醒,她过去扶住男人,小心地擦去他唇角的血迹。
“你终于醒来。”自认为是阎王敌的段紫陌乐呵呵地说。
下一秒,她突然愣住了,男人手上凭空冒出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架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男人眼神冷冽,散发着一股煞气,如同巨蛇一般盯着他的猎物。
“是谁派你来的?”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却让段紫陌后脊梁发冷。
“是我救了你。”段紫陌也是个从小被吓大的人物,用同样阴冷的口气说。
殷承夜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弱质芊芊的小女子,他冷笑一声,手上的匕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压了压,挑眉道:“这年头谁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实话,你是谁派来的?”
段紫陌火了,姑奶奶救了你还成了罪人了?她手中暗暗扣着一枚银针,冷笑着说:“救人还需要理由吗?早知道你翻脸不认人,我刚才还不如让你自生自灭,还脏了我的马车。”
殷承夜眼睛微眯,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十年来,敢这么跟他说话的,除了那两个该死还没死的人,都已经下黄泉过了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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