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他们如今定不会一个不少的安然站在这,只是现实是会变的,更何况还是有如此之多的无何奈何。
“那道旨我会遵守到底!”他对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喊道,那人却是脚步不停,偶尔踉跄了一下,蓦然出现一道黑影快手扶住,“即使是你!”
身后的呼唤声声悲凉,就是早已心灰意冷的展风也不免动容,频频回头,身旁重楼却是无动于衷。
两人回至紫宸宫,屋内早有人等着,正是失踪多年的五皇子明昼。也确实离宫多年,今次是以紫王领牌光明正大自两仪门进宫,一路走来也竟是无人识出。明昼虽是口口声声不在乎,仍是免不了感伤,再加上龙帝病重,即使怨着,毕竟血浓于水。此刻明昼的脸灰白色,见着重楼缓步入内,第一次忽略了他急速起伏的胸口,直视着他的双眼问:“父皇,如何了?”
“久病不治。”
明昼嗽地瞪大了眼,又缓缓眯细,“不该这样的,是你干的?”
重楼坦白承认,“是我干的。我让流飞抽去了一味主药。”
明昼呼吸一制,心海波浪复杂,一拨又一拨地拍打着伤痕累累的心壁。
“为什么要这样呢?”弑父恶名,几人可以承担?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看出了他的心声,“也只有这样才能早些结束这一切,大家都早些解脱。”
他顿了下,看向窗外的眼悠远又温柔,“月儿有身孕了。”
明昼一怔,又听他继续说着:“我的生命不用任何人来换,我的罪孽自己承担,只要她好好活着,如此而已。”
明昼的心酸了,握住他的声承诺道:“我们还有时间,请你再等等,我一定保全你们两个。”
“来不及了,”重楼幽幽叹道:“一切都晚了。如果你还愿意,再为我做件事吧!”
“我要宫变。”
明昼再度睁大了双眼。
没有人注意到,一扇门外,一道雪色的身影停留多时,默默无声,只是倾听着,然后缓缓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然后用指尖揩去,默默地退开身,一如来时,走出了紫宸宫的大门。
十二月初八的夜,注定不安稳。
熊熊烧起的火炬,将皇城上方的天际映染得光亮如画,金戈与盔甲反射的光影闪烁炫目,空气里,酝酿著某种诡谲的气息。
圣主病重,随时可能驾崩,为免夜长梦多,南宫众臣在濯雨的一声令下,秘聚赤乐宫做好逼宫的准备与沙盘演练後,随即暗中动员了南宫水师趁夜挺进皇城,准备趁护京兵团被尉辰带离皇城练兵的这个机会,打算先进入四大门内,藉由地道直上腾龙宫,再关上宫门拿下大内禁军占领含元殿。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四路人马和他想一块去了。
属于梁后的凤旗和重楼、洛淮的紫蓝两旗他都可以理解,只是那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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