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自私,他必须割舍,大家在这场残酷的争斗里,必须痛苦。
“展大哥何必对不起,是葵叶任性了,要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了。”葵叶握紧了他的手,说。他的心意她怎会不知。她在灵山院长大,每天都舔着死亡过日子,从来没有人爱她护她,如今却有人愿意疼她呵护她,只是她没有这个福气啊。
葵叶拔下头顶的发簪,一头乌黑的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垂上了地。她拔过展风腰间的刀,齐耳切下了那秀丽的发,交到他的手中,说:“葵叶的命是悬月给的,若是没有她,葵叶十年前就死在了灵山院,这十年的日子是葵叶贪来的,现在理当还给悬月。展大哥,葵叶欠你的,无法还给你,下辈子一定会找到你,不离不弃,以此为证。”
展风握紧了那把长发,这是她第一次的赠送,却也是最后一次。
悬月缓缓睁眼,头痛欲裂,环视四周,不见熟悉,只有陌生。
“来人!”欲坐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张口呼唤,却没有人回应。
她猛然忆起最后重楼那双悲伤的眼。
他说对不起,他说他自私。
对不起什么?他又自私了什么?
悬月觉得心口在隐隐抽动,被莫明的不祥感充斥着。
“有人吗?”她强忍着头晕目眩站起身,却始终踉跄,再出了声,又微弱如幼兽*,狠了狠心,取下发上玉簪用力往腿上刺去,鲜血涌出的时候,清明伴随着痛楚一起磨持着她的神经。她用力晃了晃头,也顾不上腿上的伤,左右摇晃着就往外头走去。行至门口,就见一双黑色的男鞋。
洵玉哀伤地看着她,她苍白的脸色,还有还在流血的腿,“到底你要将自己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大哥!”悬月抓紧着他的衣服,望向他黝黑的眸,他却是狼狈避开,“阿叶出事了……是吗?”
洵玉缄默不答,悬月用力摇他,“你告诉我好不好?”
“大理寺定了极刑,今日便要行刑。”
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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