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的感觉,不由捏紧了手里的食盒。
悬月侧身瞥了她一眼,笑意不减,“荷衣不需紧张。说是公主,我也只是草芥出身而已。”
“公主不是草芥!”听到她贬低自己,小丫头激动地拔高了嗓门,“公主出生确实不比一般官家千金,可是公主处处为民着想!公主亲上明郭放粮,为百姓祈雨救灾,又入帝都西郊为百姓治疗瘟疫之苦,即使当年被流放郝崖,大战之时也未曾胆怯潜逃,力战羌族首领,夺回我朝圣土,这些事又岂是出生高贵就可以做到!出生好,又有何用,永远想着维持自己的好,却忘了履行自己接受这份好该承担的义务!”
“荷衣你……”她的激昂让悬月吃惊。
荷衣虽曾言明入宫是为着自己,她也只当是逢场之词听过就罢,未曾想到这姑娘是真真切切感念着自己的过去。
“荷衣与姐姐曾一同立誓,如果有机会,要尽心服侍公主。只是利益当前,姐姐看到了自己,忘记了过去。”荷衣咬了咬下唇,视线越过悬月看向后头的荷裳。
落日残辉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宫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火光却是微弱。
荷裳孤身站在宫灯之下,身形消瘦,面容凄楚。
“荷衣,你先去吧。”悬月叹声道。
荷衣福了福身,小跑着离去,经过荷裳身边时,美丽的女子重重颤抖了一下。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悬月静静地看着那个消瘦的女子。
就她所知,荷裳的日子并不好过。龙帝年岁大了,能给予后妃的恩宠也是有限,但即便是这样,无论是皇后还是萧德妃、瑶贵妃,都不会允许有人再分去一丝丝丈夫的目光。
这就是后宫,即使不存在爱情,女人们同样要求占有。
“公主,奴才错了。”荷裳跪地叩首,“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求公主原谅,只求公主替我保护腹中孩儿,他是无辜的。”
悬月眉眼一动,半晌缓缓问道:“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