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称了某个人的心思。
“太子、老二,下来还会是谁?”龙帝阖上眼,难掩疲态。
“恕月儿多嘴,各位皇兄走到今时今地,不正是圣父所为?”
瓷杯被扫落地上,迸裂成碎片。屋内宫人尽数颤抖伏地,高呼:“圣主息怒!”只剩悬月一人,即使面无血色,犹如风中弱柳,依然挺直了腰板,两眼坦然直视龙帝的虎目。
“他们是朕的孩子!”
“他们是位国君的孩子,不是您的孩子。”悬月淡道。正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位父亲的孩子,所以他们承受了太多。尉辰的母子分离,濯羽的有情难成,重楼的被弃被离,他们的无奈皆都来源于他们有一位不普通的父亲。
九星夺月,岂是真因为天降授位神女?
龙帝面色僵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久久难以平静。屋内也冷滞着,无人敢出声。
许久,白龙帝面色稍解,五指却依然成拳,“告诉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儿无所想,只想告诉圣父一个真相。”
龙帝因她的话猛然抬起了眼,那一瞬间,那双绝望的眼仿佛又充满了希望,让悬月确定她应该是这么做的。
“给了我一箭的人不是二哥,他与二嫂有错也只是错在想夺取遗昭罢了。”
“是谁?”白龙帝握住扶手的手陡然收紧。
悬月瞟去一眼,嘴角轻勾:“月儿不知。”
不知,便是最好的回答。白龙帝会因为残存的血缘亲情信她一句以有理由放了尉辰,却没有理由听信她一句话缉拿皇后。梁皇后身上所牵所绊太深太广,怕是龙帝自身越牵扯在了其中,又岂会因她的片面之词而有所行动。他对她的宠、她的倚重皆都是因为她还是枚有利的棋子,也终究只是枚棋子而已,万不得已,也是可以放弃的。
“朕明白了。”白龙帝缓缓起身,近侍匆忙上前搀扶,“月儿,拟旨。”
悬月微怔,近侍已摆上小桌,奉上明黄绢帛、朱砂狼毫。
“拟旨。”白龙帝再道,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悬月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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