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时间,流飞终于走出了房间,满头大汗,迎着众人希冀的目光,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只能连连摇头,再面对重楼,就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碰”地一声就跪了下去。
流飞有流飞的骄傲,即便没有官职在身,他的骄傲也一样被尊重,这跪礼,他是从不向任何人行的。如今,他心甘情愿地跪在了这里,还能代表着什么?
所有人都沉默了,千斤石压过一般的沉重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重楼端坐在那里,望着前方的双眼没有焦距。
过了很久,他淡声道:“流飞,你不用这样。生死有天命,没办法。”
他这话,说得很无情,洛淮忍不住指责:“四哥,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凭你的身手,二嫂如何挟持你?凭你的能耐,悬月又怎么会躺在那里,生死不明?”
明昼扳过他的肩,毫不留情地扇下一巴掌。
“你又凭什么说这些风凉话?你又知道了多少?你知道重楼现在的身体是如何的脆弱吗?你知道他身上背负的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被他保护地滴水不漏!你自以为知道了一切,事实上最肮脏的事他从来没让你沾手!过去、现在、未来,你从没有任何立场来指责这个人!”
洛淮捂着刺麻的脸颊,无声地望着重楼,那个人面无表情的,淡淡的,连那双眼也是死水一般的平静。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因为你从来不让我知道。为什么,很多事,只有我被瞒着?”
重楼站起身,摇摇晃晃的。
正这时,葵叶从里屋跑了出来,扑倒在他脚下急叫道:“王爷,您快去瞧瞧公主吧,她的样子很奇怪……您看看她吧,是您的话,她一定能挨过去的。”
重楼看着泪流满面的葵叶,心头一阵痛,喉头一涩,嘴里全是腥腥的甜。
他什么都不再说,缓缓地往屋里走去,步履蹒跚的,像个年过六十的老头。
明昼狠瞪着洛淮,道:“就你这个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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