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可以失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感伤。
悬月知道这人从小最与南陵亲近,南陵的存在,对他有着远比生命还重要的意义,这次南陵被送去作质子,就像切去了他心头一块肉一般。
“三哥,南陵这次去南夷是好的。南夷的风火洞对他的伤势是好的。”
“我明白。”濯雨勉强笑了下,洵玉那天会出现在战场上,必是有了安排,想想除了双方各交出一名质子也没什么其他法子了。那洵玉其实也是尽了心力的。拍了拍她的臂膀,又道:“你去吧,自己小心些。那皇宫里头可什么也没变。”
悬月笑笑,也不辩驳他。
皇城里头,其实已经有很多在改变了。
跑到车前,那小厮弯了腰让她踩,她抬了脚,犹豫了一下,又放下,自己跃上了马车,掀了帘子,吓了一跳。
龙帝端坐在里头,一身藏色的常服,掩去了几分寻常不会有的威严之气,但他面部线条本就刚硬,不作表情时就极为骇人,这是无法改变的。现下的龙帝便是如此,瞧得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为什么不踩着上来?”
悬月未想着他第一个要问的是这件事,但也没多想,敛了袖道:“若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又何必折腾别人?”
话刚说出口,悬月便后悔了。
这话是忤逆了。
若是往日,她决计是不会如此回话的,是最近知道的多了,看见的也多了,那些过去忘却的情感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潮水一般。现在还说一点都不怨这君王,那也是骗人的。
她跪下双膝,磕头道:“儿臣该死。”
龙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你是在怨朕?”
“儿臣不敢。”
“何须不敢。”龙帝道,“月丫头,你过来坐吧。近些也好说话。”
悬月坐到他身旁,又听他问:“老四纳了妾?”
悬月一怔,虽是不明白明昼作何打算,还是答道:“是。”
“是吗?”龙帝扫了她一眼,又道:“把袖子撸开。”
悬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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