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还在灵山院的时候,师父常教导的一句话便是“切不可把主动权交到敌人的手里”。很不幸,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仅重楼还在他们的手里,而她的自由也由他们掌控。
但至少她不需要担心重楼的情况,她相信重楼没和她一样被关进这种地方,就一定是受到很好的照顾。她可以从这两日的情况推测,在东临人的眼中,重楼远比她这个不知真假的神女有用的多。
她笑了笑,知道没什么好担心后,便放心等待,等待生,也等待死。
也不知坐了多久,有狱卒送来两份饭菜。不是什么好菜色,但多少可以填个肚子,她怎么告诉自己,便拿起碗筷,勉强扒了两口,实在是难以下咽,却是没有选择的粮食。
她顿了顿动作,眼角扫到角落那人。那人依旧是自己醒来时的样子,一动不动的,也不见出个声。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可以担心别人的处境,但仍是出了声道:“多少吃些吧!”
那人的身子一阵,微微抬了头,没露了脸,又垂了下去,两肩开始轻轻地颤抖,甚至有些低低的哭泣声传来。
悬月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是真不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句话能让人感动到哭,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就是这个人的身份。
悬月觉得好象被人制住喉口般喘不过气来。
她放下碗筷,踉跄着起了身,却毕竟还病着,气力不如以前,楞是被手上缚着的铁链拖跌了下来。
走过起来,索性爬过去。
天朝的月公主很狼狈地抓着地上的草杆向那边挪动着。
越发的近了,她诧异地发现那人两腿上全是血,虽然早已凝固成血块,却化了脓,发出阵阵的恶臭。
她心一顿,两手捧起了那人的脸。
污秽肮脏下,是她熟识的面容。
“小八……”
说实在的,濯雨领兵自帝都没日没夜地赶到燕洲,为的并不是龙帝。
听起来有些没心没肺,濯雨却觉得自己有违孝道。在他的认知里,龙帝是个相当爱惜自己的人,在冒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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