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紧握着她还按在胸口上的手,尽量避免牵动伤口慢慢坐起身,眉头重重一拧,有汗水和着江水从发上滴了下来。
“还是不要动了……”悬月伸手又要扶他躺下。
“不,”他抬手阻止她,“我们不能在这里多留。找我们的人估计很快就可以塞满整个河岸,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那我扶你起来。”
重楼点点头,攀着她的手站起来,抬头看着天色,已有了晨色,没想到他这一昏竟是去了大半夜。
又前后看了看路,苦笑着说:“我们怕是被冲到了下游,现在离南夷的国境不远了。”
悬月心头一紧,猜得出两人现在的处境,是绝对的进退不得。
重楼却没有迟疑太久,按了按她的手臂说走。
悬月一愣,脱口问道:“往哪走?”
“南夷。”
悬月狠狠抽了一口气。她记得南夷和天朝是势不两立的。
“只能冒险了。”重楼看出她眼中的犹豫。
悬月也是明白。
现在是落在谁的手里都是死。只是落南夷的手里死得干脆一点,落东临或天朝的手里,只怕心先碎了。
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大概是找到了他,放松了下来,适才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背上一阵阵的抽痛,没走了几步,就疼的脸苍白。
重楼拍拍她的手,说:“休息一下吧!”
她摇了摇头,要继续往前走,反被他拉住了手肘。
“休息一下,你需要的,我也需要。”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悬月想着他伤得毕竟很严重,不该勉强,就扶着他在一块凸石上坐下。
重楼把手伸进衣襟里,想找些什么,只是才开始了几个动作,就疼得只喘气,只能说:“月儿啊,我怀里有个鲨鱼皮的小包,帮我取出来。”
悬月站起身,摸进重楼的怀里。
她记得重楼的体温一向偏低,现在手指碰触的一瞬间,她却有股被灼伤的感觉。
这温度,暖和又舒服,却不正常。
“我早过了服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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