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她,轻眯着眼,就像在看一个反抗未遂的傀儡。
“月儿,听说你深夜便来了,为了何事?”
“云雁落是无辜的。”她轻声说道,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气力。
“朕知道。”
她抬了眼,对上龙帝冰冷的眼。
“小十也是无辜的。总要有人牺牲,这事才能有个了结。”
悬月垂了头,认命地扯下颈上的红绳。红绳那端滑下两块碎玉,叮叮当当地落在她的手心,在她指尖的拨动下,呈现出最初的图案。
“云雁落是您的亲生子,是您一直在寻找的皇子。”
龙帝看着她抬高的手心,没有意外,只有满意。
“朕明白了。洵玉会得回他应得的一切。”龙帝环视着整间屋子,道:“包括这个宫殿,这个王朝,还有,你。”
云雁落蓦地捏紧了手,指甲陷入皮肉的痛让他走出那个过去的时刻,看到了现在,看到那个孤站在雨中的人。
他跨步走入雨中,一手揽过她的腰肢,一手环住她的肩头,将她又湿又冷的身子按进自己的胸膛,紧紧的,几乎要挤出她衣裳上的水。
“云雁落……”悬月吓了一跳,侧过脸,就瞧见他漂亮的脸半埋在她的发间,又长又密的眼睫扇动着,掩不住眼里浓浓的歉疚。
“还给你……”
“呃?”
“一定,一定把所有的都还给你。”
悬月沉默了,抬手抓住他环住她肩头的手臂。
可是有些东西,已经还不了了。
宣德五十一年的春天又被一条条意外的消息炸开了花。
十皇子的死,是其亲母雪嫔狠心下的手。
疯癫的雪嫔在某个夜里自尽了。
云太傅被证实是龙帝登基前遗失的亲子。
早过及笈之龄的月公主终于被指给了刚刚晋封为碧王的云雁落。
虽说多少能预料到这些意外,尉辰却仍是觉得很头痛,不过相较于濯雨那被踩到狐狸尾巴一般的抓狂,他是冷静了许多,也想起一个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出来的人。
重楼不该是这般沉默的,对这天下,他也是有野心的,难道他就甘心放弃近在眼前的成功?还有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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