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月提醒云太傅要以国事为重?”
云雁落“呵呵”轻笑着落座,为她越发厉害的伶牙俐齿,有些让他招架不住啊!
“公主无须这般防着我,雁落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平民,没有撼动天地的能力。”
闻言,悬月金瞳微眯,半抬起右手,葵叶便已会意,福身行礼,顺势遣退留在屋内伺候着的宫人。
“我也不会让你动摇这片山河的机会。”她起了身,绕过桌椅,走至他的面前,两手按住两边扶木,倾了身,凑近他的面前,紧锁他幽深的黑眸,不让他有闪躲的机会,“不要打算扰乱些什么!”
“你还是认为我就是龙帝的长子。”他挑了挑眉,肯定地说。
“你不是?”
“我不是,而你也相信我。若不是,你大可以将这两块碎玉交给龙帝。”他淡笑一声,以指勾出她颈项上圈着的红绳,“这也是你的愿望,不是吗?交出我,便可以结束这一切。”更重要的是,若是他,就足以保证重楼以后的安全。
他想她早就明白了,他云雁落,不过也是重楼手里的棋子罢了。
“我只是不想如了你的愿而已。”她拍去他驳礼的手指,退了身,冷道。
她自然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龙帝会就此罢手吗?他对重楼有着莫名的恨,那样的恨怎会让他放心重楼站在没有他的朝堂上?放心这根刺一直戳着他爱子的心?更何况,他远比任何人清楚,重楼这个火药的威力。
“我的心愿,可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哩!”他折叠了两腿,支着颊,随意定在一点的眼看起来有些悠远。
“有人会没有自己的心愿?”他很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让她没再继续怀疑他的身份,估量着他的危险度。
“我。”他笑指着自己,站起了身,走到桌案前,拍了拍那只放了她印玺的锦盒,道:“不过小时侯还是会希望自己手上的盒子会是一只魑魅匣。”
“魑魅匣?”很新鲜的词。
“在我家乡有个传说,若是得了魑魅匣,匣中鬼魅可以替你完成一个心愿,但是,”他顿了顿,笑勾起薄唇,“但是,代价是你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