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起,盘旋而上,刺得她的耳生生地发疼。
是身边一声低不可闻的冷哼唤回了她的神智,她侧眼望去,就见悬月眼染金红,唇带轻笑,颠覆众生,却是索命。而她的手里是一柄薄如纸片的软剑。
她并未瞧见那剑是从何而来,只见着那剑身柔软似水,盘旋着缠绕在那人的臂膀之上,直没入衣物之中,好似一体。
而那点地的利刃上有细细血流蜿蜒而下,顺按血迹望去,积雪的地面上竟有一只断手,虽是离了体,却还在不断地抽动着。瞧着索兰胃底一阵翻腾,转头欲呕。
“还有人要来不?”悬月再抬手,向那群因她的残忍而有所退却的羌兵们挑衅地勾挑着手指,轻眯的眼中全是冰冷的杀意。
羌兵们尚因她的话而你看我我看你,悬月却已跃身而起,闪电一般地攻入,举剑斩断每一具挡在眼前的躯体。
血,从每一具残缺的躯体中流出,转眼即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悬月!”
在流星即将贯穿最后一个士兵时,索兰忍不住出声大喊。
悬月微怔,利刃即停,恰是紧紧抵着对方不断起伏的胸口。
她抬了眼,看着那人一脸狰狞的彩画此刻因着满头满面的冷汗全糊了去。她猛地收了剑,退了身,抓住索兰的手臂,借地使力跃上屋顶,飞身离开这片修罗场。
她们一直奔跑着,奔跑着,直至来到混乱的街道上,置身于匆匆逃命的百姓中。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们必须混在百姓中一起走。”悬月横过袖子抹去脸上沾染上的血迹,再看索兰的脸,还因着适才的血腥而苍白着,不由稍稍松开了握住她的手,不想,却反被她握得更紧。
“为什么呢?为什么都是你呢?”索兰拉住她那因染上了血而黏糊的袖子,垂了眼,几乎落泪。
她可以明白了,那所谓更残忍的地狱。
她本是羡慕这人的,在她注定一生凄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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