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凉,抽出了手,猛地站起身,看向远方,那里积了雪,一片茫然的白,如同她的心和她的未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
“这答案该是早在你心中的。”
她回了头,就见索兰坐在那,一脸恬淡的笑,以指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怎么做,你早就知道的,也下了决心。如果是这样,就去做,不用担心其他,只做自己想做的。”
只做自己想做的?
她摸向自己的心,那里确实为了一个人下了自己无法为另一个下的决心,却被他拒绝了。如此这般,她还该坚持吗?
正想着,就听有人唤着她的名字,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是锦花了。”索兰念了句。
偏头看去,正是锦花穿过了院门,扶着墙头,按着剧烈起伏的胸脯道:“悬月……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悬月满脸困惑,随即浅浅一笑。
该是云雁落吧!
她才猜测着来人的身份,那头锦花已稍稍缓了口气,再道:“是个孩子,好漂亮好贵气的孩子!”
她一愣,偏过头,看向锦花身后,却是楚歌一歪一斜地向她走来。
“小九?!”
悬月吃惊地看着楚歌,目光停留在他薄尘微蒙的小脸上,再难移开。
为什么他会来?
他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天真又娇弱,这样的日子,他该是赖在他母后的怀里撒着娇,要着宠。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乱了头发,乱了衣裳,那样的狼狈,让她难以想象,从帝都到郝崖这段漫长的路,他是如何走过。
楚歌摇了摇头,想晃去那几欲吞噬他意志的眩晕。直到意识恢复些清明时,他才重新看向悬月,露出一个孱弱的微笑。
“月姐姐,小九来陪你了。”
悬月一怔。
那样勉强的笑容,她曾在另一张稚嫩的脸上见着。
明明已经连微笑的力气都失了去,却偏要提着嘴角,告诉她不要担心。
被水气模糊的眼前,竟是霁阳踉跄着脚步走来。
可是,他不是霁阳。
悬月垂下眼,默默地告诉自己。再抬起眼,视线却胶着在楚歌的脖颈上无法离开。
那是一道不浅的伤口,血虽然早已干涸,却似乎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上头渗出脓汁!
“小九!”悬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恰巧接住楚歌软倒的身子。
好烫!
炽热的体温隔着层层的衣物传到她的冰凉的手上,让她是止不住的心惊!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小九!”悬月轻拍着他的脸颊,却得不到他一丝的回应,心里顿知不妙,立刻抱起他,向门口跑去。跑了两步,却又无奈地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向那堆积如山的衣物。
“走吧走吧!这里有我和索兰呢!”锦花冲她挥了挥手。
索兰扫了一眼粗枝大叶的锦花,淡笑道:“难得我们意见相同呢!”
悬月点了点头,再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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