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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定将出兵,只是若是东、南两宫出兵,就决不可能保悬月安全,若是西宫出兵,那又是去了西宫一半的兵力……
他托肘屈指抵唇沉思,良久,却仍是猜不透重楼那颗深藏在万重轻纱后的心。
罢了罢了,他无奈投降,伸指扣住那鹰儿的利爪,合了眼,静了心,半晌,又松了手,却无半点轻松之意,眉间褶皱反倒愈见深重。
“这局棋,要赢好险。”他叹了口气道,似是自言自语。
“何棋,要赢得如此艰难?”
有清朗之声自门口传来,好生吓了他一跳。缓了缓脸色看去,竟是悬月一身素色棉衫裙,笼着手站在那里,不知来了多久。
她一双金眸,宛如天际晴日,只淡淡地看了他片刻,又落在了屋里头最醒目的物品上。
还有什么,比一只需用雪莲喂养的雪鹰更稀罕?
云雁落本是希望那人只是惊奇而已,但转念一想,想到这女子已是重楼多年,重楼还有什么宝贝是她没见过的?这头想着,自是悄悄备起了腹案。不料,那人见着那只偏首啄羽的鸟儿时,确有一丝惊讶之色,但片刻后,又调开了视线,重新落至他身上,淡淡的,摸不出她的情绪。
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他。云雁落心知这人是在等等刚刚那问的答案,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索性转了话题,问:“怎么今儿会上我这来?”说话间,指尖已推着那纸签入了袖笼。
她答:“我是来借热水的。”其声低若蚊吟,脸上有着难掩尴尬之色。
“又被人欺着了?”他施然一笑,取过炉上温着的水壶,瞧着她空空的两手,又说:“是带回去?这走回去,又凉了,就在这用着吧。”
“好。”她近了屋,走至椅旁坐下,沉默了片刻,抬头道:“无人欺我,是我命徒不好罢了。”
云雁落本是去取铜盆去给她,却又听到她这番自弃之言,心头是莫名的一阵痛。
天姓的月翁主,何时如此的任命?
他暗叹了口气,转身取了盆回来,恰见她褪了鞋袜,露出一双又青又紫的莲足。
“你这是……”
他禁不住诧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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