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他卷住两个脖颈,扯到了脚下,只见他轻轻地扯了唇,说了些什么,内容还未听清楚,就听两声骨头断裂之声,再见那两人的头部已呈不自然的姿势歪曲着,双眼暴凸,嘴角汩汩地淌着血,染红了白色的雪。
亲眼见到这残忍的一幕的洛淮不禁喉口又是一阵翻绞,不适之感更重了。
他的四哥变了。
以前的重楼虽有着王朝第一勇士的美名,却更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雅士。他不屑金钱不屑权利,也不屑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
而这样的重楼如今却亲临各种污秽的战场,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甚至脏了自己的心,硬是风险将所有的计划统统改变,毫不客气又明目张胆地改将所有的矛头统统对向梁皇后。
只是这样好吗?
只要龙帝无意,梁皇后的地位就不会改变,他们现在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还会一下就被东、南两宫趁势拉下,到时可是两头空啊!
洛淮叹了口气,转眼就见外头的打斗依然激烈,而重楼却不知为何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丛林的一角出着神。
“四哥!”在瞧见那树枝头上一人已拉弓对向重楼时,他立刻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重楼猛地回了神,转了身,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那泛着银光的箭已离了弦往他这里急射而来!
“四哥!”
红色的血飞溅而出,滴滴洒落。
边城郝崖,悬月猛地坐起身,粗重地喘着气,贴身的衣物早被满身的冷汗湿了个透。她胡乱地拨开颊上贴着的发,茫然地看向外头。
外头的夜色还重着,沉沉黑幕中却又已透了点点的光亮。
“怎么了?”身旁的女子恍惚着半撑起身,鹅蛋脸,柳叶眉,是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清雅秀气。
“索兰,我吵醒你了?”悬月谦然问道,又推了被子给她说,“没事,继续睡吧。”
“不了,我听你说。”索兰索性也起了身,又问:“做噩梦了?”
噩梦?
她侧脸略想,大概是吧。适才的梦境,她大半已是记不清了。记得的,惟有那刀光剑影,还有背后漫开的血河。
记得年少的时候,这样的梦几乎是夜夜都有,常扰得她睡不沉,入了宫,倒也未曾再有过。未想到,在离了宫的今日,又再次遇见。
她揉了揉发,想起身旁的人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转回头,却发现她又睡了去,也就扶她躺好。而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遂穿妥衣着,起了身,拉开房门,外头疯狂咆哮的风雪汹涌而来,她快手拉上门,将外头的冰冷与里头的温暖隔成两个世界。
而她,却是适合外头这个没有温度的世界。
她提了步子,往风雪里头走去。才走了两步,手肘就被扯住,回头,是张圆圆的脸,同样圆圆的眼,有些诧异有些莫名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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