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漠的脸,“还请了一个最不该请的人。”
“他这是为你好。”重楼淡道,再他拉扯着银鞭想要甩开他时,索性一用力,划破满案的卷章,将他扯出了阴暗的房,暴露在满院的阳光下。
尉辰凌空翻身,踉跄着在地上站定,险些跌趴在地的狼狈让他恼火地吼道:“老四,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吗?”
“不,是打算见见兄弟中最冷血的你为了女人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
“这不正是你们乐见的?”尉辰冷哼道。明明可以直接把圣旨交给他的濯雨特地绕了个弯,走了罢月那一遭,不就是为了想在他院里烧这把火?
“那是你自己造的孽,别赖我们头上。”重楼冷哼一声,一甩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银鞭拍打着空气没入了他的袖中。
“我自己造的孽?”尉辰苦涩地摇了摇头,“可是,娶她确实是我心甘情愿的。”
难得见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重楼不禁讥诮地挑眉道:“这番话你该去和嫂子说的。”他若愿意开口,只怕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不给我机会。”尉辰挎了肩,仿似一再苦苦支撑的意志都要崩溃了,“她不说话,无论我做什么,她就是不肯对我说句话,她用她的沉默来惩罚我。”
那日,她请求他休妻,被他拒绝后,她便不再多说一句话。
他从不知道,连沉默也可以是一种可怕又痛苦的酷刑。偌大的屋子因为少了她的欢声笑语而变得广阔又空洞,即使两人如此的接近,心却是远离的。
“她在恨我。”
重楼微微一怔。恨,该是多么沉重的词啊,会不会在不就以后,悬月也会这么告诉他呢?
“你可是想好了,你真心想要执子之手的是谁?”
尉辰看着他,有些妒有些羡。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重楼是他的政敌,是夺走了悬月的人,在公在私,他都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与他面对面站着,平心静气地告诉他自己连日来的苦、连日来的怨。
“父皇那儿虽然还有冷云海顶着,但你还是早些上朝的好,这种落魄的样子不太适合你。”重楼甩了甩袖,转身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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