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那天的俊逸潇洒一样刺眼。
如今,他已成亲,站在她的面前,墨黑的眼仿佛承载的痛,凝望着她,似要她也在那追不可及的伤感中沉沦。
可是,她淡淡扬起了清秀的眉,唤道:“二哥。”轻轻的一声,打破了两人对视间的魔咒。
尉辰稍稍地垂了眼,却是依旧站在那里,手里的伞晃了晃,抖落了满伞的水珠,纷纷溅落在地,打湿了他的袍角。
他是打腾龙宫回来的,却遇上了这场雨。他素来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想找个地方避一避,顺便也沉淀一下自己混乱的心情,却不想就这么见着了这抹雪色。
其实整个天朝,除了她,还有谁被允许穿着帝王之色?
明知道是这样的,他想相信不是她,又想相信是她,矛盾地不可理喻地走近她,她却是回了头,嘴里喊着另一个名字,盛满了喜悦的眼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然后,终于,她开了口,唤了声“二哥”,一个亲昵又疏离的称谓。
他轻轻一笑,复又抬了眼,望向那个还在看着他的人儿,然后,收了伞,走进水榭里,走到她的面前。
“坐。”她调整了下坐姿,让出身旁的空位。
他再瞥了她一眼,曲膝坐在她的身旁,狭窄的地方并未允许两人间又太大的距离,于是独属于她的梅香淡淡飘了过来,也带来了难得的安静和祥和。他眨了下眼,随她一起看向那飘渺的远方,就听到她又开了口。
“谢谢。”她说。
他摇头道:“我也是奉旨而已。”
“是吗?”她淡淡一笑,对现实背后的真相了然于胸。
“也是因为……”他低了头,从袖袋中取出那封一直随身携带的密函,递到她的面前,“也是因为这个。”
悬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再伸手接过,取出那张纸细细的阅读。
“密函是夹在圣旨里的,而圣旨是父皇让老三转交的。”他偏头看着她猛然睁大的眼,沉声道:“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圣旨一向是由龙帝身边的近侍高全宣授的,此番却交由了濯雨,意图稍想即可明白――有人想毁掉悬月,龙帝也并不打算阻止,只是身为一个帝王,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旁观预言之女的生死,所以他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他,由他来决定悬月的生死。
能让龙帝顿起杀心,若不是她知道了龙帝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就是她已对前方的道路做出了选择,而这个方向,并不合龙帝的愿,也或者,两者都有。
无论哪种,结局都将是她正式站上了棋盘,参与这场诡秘的棋局。
“为什么?”他嗓音嘶哑,几乎要撕扯出泪。
为什么?
当初正是因为她不愿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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