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到哪都可以看见受到水分滋润后反季节地舒展开来的绿叶。
尉辰站在围墙下的暗处,笑看着那在油亮叶片上颤动着的水珠,似乎想要舒展手脚,又怕惊动了还未清醒的绿叶,只得稍稍地抖动着腿脚,一个不注意,还是滚落了下来,融入大地中,无影无踪。
“王爷……”冷云海不安地四下看了看,扯着他的袖子道:“这样,好象不太好。”
他很想把他拉离这个是非之地,他自己是还好,就怕尉辰这双太过勾人的眼轻易地就让人认了出来。
结果,他急得跳脚,那个当事人却还有闲情逸致看着花花草草傻笑。
“你很吵。把字条传进去了吗?”尉辰收了神,转头瞪了眼那个破坏他兴致的人。
“传了。”冷云海立刻竖掌保证道,“交给她的贴身侍女了。”
“那就好。”再望了后门一眼,他又转了头,继续耐心地等待。
“王爷,为什么我们不从正门进去?”在后门这里打着转,还偷偷摸摸,藏头藏尾的,哪像王公贵族,倒像个宵小之徒。
“你认为里头那些日日夜夜都聚在一起的人会欢迎我们的到访吗?”他可不想见个人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铁定会拿扫把赶。”冷云海摊了摊两掌道。
自从他代尉辰像圣上请婚以来,虽然圣旨还未颁下,但从龙帝的反应来看,多半是乐见其成的,这让南宫一干人急得直跳脚。他们本就对尉辰怀有诸多成见,更何况数日前他还办了花樊篱。先有几人聚结着要求濯雨面圣进言,却无奈濯雨始终是闭了宫门不见客。如今能做的,估计也就是守着这块最后的领地。
“不过,说实话,你为什么突然想娶宫罢月?”可别告诉他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鬼话,这人心里想着什么,他可是最清楚。他的一颗心就那么点大,大半分给了东宫,剩下的全给了月翁主,哪还留了地给其他女人?
尉辰但笑不语,竖了指抵在唇间。冷云海噤了声,侧耳静听就可听见墙后传来的一阵骚动。
罢月拉着侍女芙云来到后院,才发现院门早被父亲用铁链缠上了好几圈。
“小姐,既然都这样了,就别去了。”芙云好声劝道。和多数人一样,她也不认为时时与南宫为敌的黑王是真心想去罢月。那个男人是长得好看,却还不足以让她像罢月一样一头就这么载了进去。
“不行。”罢月摇了摇头,四处张望着,寻找可以出去的道路。
这是他向龙帝请婚后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说什么她都要出去见他一面。
“果然没路了,连个洞都没有。”罢月困扰地退后了一步,再看向院墙说,“那就只有爬墙出去了。”
“小姐……”总是觉得不妥的芙云还想劝她改变心意,那人已经提着裙摆爬上了墙头。
完了,要是被相爷知道了,那就不是打几板子的问题了。
“糟糕,太高了。”坐上墙头的罢月有些害怕地看着离自己还很远的地面,又不想在回去,只得进退两难地低呼着。
“跳下来。”
罢月望下看去,就见不知何时到来的尉辰正仰着俊颜,冲她敞开了双臂。
“下来,我会接住你的。”尉辰笑着说道。
陌名的信任充斥着她的心房,罢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在芙云的低呼声中跳了下去,粉色的衫裙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跌入了尉辰的怀抱。
尉辰收紧了双臂,似要将怀里的人儿整个嵌进自己的胸膛。
此刻的感觉,就像终于拥有了那轮遥挂在天际的明月。
为什么会想娶她?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问了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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