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自己一直不敢说出的话,“对四哥而言,悬月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混帐!”白龙帝猛地起身,“你把朕当什么了?你把你的兄弟当作什么了?你把你的母妃们当作什么了?”
“我们在这座皇宫里没有亲人!父皇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每个人都在做些什么?这座皇宫里早就父非父,兄非兄了……”
“啪”的一声,含元殿又回归了静默。洛淮偏着脸,他的嘴角渗着血丝,他的脸上印着清楚的指印。
“六皇子洛淮,狂妄自大、目无尊长、诓骗父兄,革除“蓝王”尊号,罚跪太庙,直至紫王返宫!”白龙帝收回手,沉声说道,“在老四回来前,你给我好好思过!”说罢,怒气冲冲地走出含元殿,留下他们三个还震惊于他的怒火之中。
花樊篱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是离开了去。
再度安静下,洛淮再度垂下眼睑,看着地面上印出的肿着脸的自己。一双朝靴落入了他的视线,洛淮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尉辰。
“难为你了,用这种方法转移父皇的愤怒。”尉辰好心递过了自己的锦帕。
洛淮却是冷笑了一声,撇开了脸。
“月儿……她还好吗?”迟疑了半晌,尉辰仍是压抑着情感艰涩地开口问道。
“二哥,你是真的恋着月吗?”洛淮重新看向他,尚流着血丝的嘴角讥诮地弯起,“你若真的关心她,又怎会在她安危不明的时候,向父皇请婚要娶宫罢月?你若真的怜她,为何又要放弃她?”
尉辰沉着眸,漆黑的眼更如深渊,“我现在走得路是即使牺牲掉所有也必须走下的路。”再看了跪着的洛淮一眼他也起步踏出了含元殿。
带着凉意的风从大敞的殿门直窜而入,激起他一身的疙瘩,可是他的心却渐渐热了起来。尉辰那如死水般的一眼让他庆无比幸自己还有“亲人”。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那个下着雪的冬日,他奋力地跑出了门,无止尽地奔跑着,直到再也跑不动,再也不想跑,跌坐在漫漫的雪地里,仰看着自天空飘落的雪花。他以为这就是他的终点,可是,在他就要放弃最后的希望时,一把花着白梅的伞面成了他的天空。他转了转眼,看见的是一张如玉般精致的小脸,带着笑,如阳光般照亮了他阴暗的周围。
“我是重楼。”
洛淮轻闭上眼,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在空荡的含元殿里回荡。他怎样都好,只求四哥平平安安,这就是他的决意。
禁不住罢月的哀求,毫不容易说服一干吵着要去龙帝面前进言的众臣宽心等待结果的濯雨回到了赤乐宫,还未待坐下好好喝口茶,就听见了一阵仓皇促乱的脚步声,转过身就见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南陵。
“怎么了?”他笑问。这个弟弟年少老成,从未有过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花樊篱被问斩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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