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地看着她满面的红晕,晃了晃手里的瓷瓶,又指了指门口:“难道你要赵之崖或是童泽帮忙吗?”
门外传来两声不自在地轻咳,让她的脸颊更热上了几分,火辣辣的,几乎要烧起来一样。
“你不要说了。”她忙伸了手捂住他的唇“我让你上药就是了。”
重楼好整以暇地瞠睨著眼眉,高深莫测的眸子紧锁在她依旧犹豫的面容上。
悬月垂着眼,轻咬着下唇,好半晌,才松开了紧拢着领口的小手。失去了拉持的雪衣缓缓滑落她的肩头,尽管染上了血污,却依然如同凉夜里盛开的月下美人,一点一点呈现出最美的姿态。
暴露在银月之下的是宛如羊脂般凝滑的肌肤,落在他眼里的却不是勾引人心的绮色,而是让他揪了心的伤痕,条条块块,有的陈旧,有的新上,他的指尖沾上了药,却不知道该上在哪儿。
悬月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低头看去,就见那人正怔看着自己的胸前,浓密的长睫轻轻扇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扇落滚烫的泪。
“四哥。”她忍不住推了推他。
重楼回了神,却不看她,定格的指动了动,将清凉的药抹上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即使是结疤依旧的重创,也执意一抹再抹,似乎这样,就能连那曾有过的噩梦也一起抹去。
“四哥,没用了。”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浪费流飞那些要用千金换取的伤药。
他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挲,感受着那不属于一个天家皇女该有的粗糙。
“会不会其实,我也伤害了你?”
“伤害我?”她摇了摇头。这世上最不可能伤她的正是他。
“傻月儿,其实我到底做了什么,你都是知道的。”他替她拉好衣裳,叹息道:“你知道我利用了千秋,利用了大哥,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重楼,甚至,为了早日达成自己的愿望,我也在利用你。”
“利用我?”她浅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抚着他被自责磨瘦了的脸“若你真是那样的人,又岂会让千秋的玉牌伤了自己,若你真不屑伤了我,怎会在这一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出手最狠绝的重楼,却有着一颗最柔软的心。
“更何况,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她握紧了他的手。
“你不应该牵涉进来的。”他叹道“一旦进来,就出不去了。”
当你有机会离开这儿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
她浅浅一笑:“从很早起,我就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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