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缓缓的吹起。
清新的枝叶气息,缓缓飘落的叶子,正在下着的滂沱大雨,在雨中被淋得全身尽湿的人,再配上凄美动听的萧声,这一幅景象,足以令人满面泪水,在凌南王府的后园中,梵若风正吹出自己的心声。
萧声一开始,一阵阵雅秀,清扬的长音吹来,到了中间,那萧声中似乎装满着沉沉的失落,再吹下去,由失落转为欢快,再转寂寞,再转喜悦和兴奋,到了尾声,萧声似乎变得沉寂,低低的传来,如轻泣,如叹息,从萧声的转变,足以看出吹萧人的心理转换。
梵若风吹着,任凭雨水打湿头发,再浸透全身,似是让自己全身投入到萧声的世界中一样,缓缓的,一点一滴,一丝一缕,那悲伤的情绪似乎连老天都感染了,由原来的大雨转为丝丝细雨,飘渺而又凄美,梵若风只身投入萧声中,在吹萧时,他总能忆起与可语的初遇,她的美丽是那般惊人,再来是在凌南的相逢,她救下自己的恩情,再来是养活伤期间的相处,她的智慧,她的婉约,她的风姿,那时,她真的是世界是惟一一位能与天仙相题并论的女子。
与她一同去京城的路上,两人相处甚欢,虽然一路坎坷,但始终相互关怀,为了她,自己甘心去死;为了她,自己愿意承受一切;为了她,自己愿意放弃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却要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
梵若风不甘的抬头望天,却被细雨逼的不得不闭上眼睛,一丝丝雨滴顺着脸庞划下,至颈间,再透至全身,北风有些劲狂的刮过,那贴在一起的发丝稳丝不动,手中玉萧紧握,但却没有力气再吹下去了,就是因为太爱她,才会愿意放开她,在秋雨的淋浴下,梵若风的心底似乎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不断响起,过往的一切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是该放手了。随着脑中的一片清明,梵若风跌跌撞撞的朝凌南王府的前院走去,丝毫未曾注意到脚下不远处的一根树枝,随着脚下一绊,高大飘逸的身姿便狂的前倾,若是换作以前,梵若风一定会翻身而起,但是,现在的他,一心只放在可语身上,根本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身子还未倒地,头已经撞上前面的大石块。
血,如柱般喷出,红色的液体顺着脸庞淌下,伸手一摸,粘粘的,此时的梵若风只觉得全身力气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最后的一抹疼痛印在心底,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右手上的红色粘液,刺目的红,几乎夺去他仅存的理智,随着一声闷吭,身子应声倒去,手中的玉萧脱手而出,落在草地上,溅起一片水迹,未曾发出一丝声响,梵若风就这样昏倒在他家后院中。
王府上下,人人都忙碌于当今圣上的病,无一人发觉五府的世子已有半夜未归。
午夜时分,经过众位大夫的诊断,最终确定皇上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所以才会出现心痛症,而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众大夫都请凌南王等皇上初醒之时向皇上问个明白,只有那系铃之人方可解除当今圣上的病结。
凌南王听了眉头紧锁,似是在考虑着什么一般,众位大夫也都纷纷被送出凌南王府,也有几位下人跟着大夫人去抓药,一时间,方才还热闹腾腾,气氛紧张的凌南五府,此刻又归于宁静,也就在这时,凌南王对一旁的梵林道:“梵林,风儿呢?”
“属下一直都在忙着请大夫,有很长时间没见着公子了。”梵林照实回答,他确实有段时间没有看到梵若风了,按理说,当今圣上突病,这身为凌南王世子,又是皇上的堂兄,他不来,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嗯,你去把可语和风儿都叫到书房罢。”凌南王说着,转身对另一位侍女道:“去准备三杯茶送到书房。”话一说完,便踏着大步朝书房走去,梵林也得令离去,此时皇上秦悦龙的身边只剩下那年过半百的老太监,只见那老太监冷着目光看了看凌南王消失的拐角,再皱着眉头看了看秦悦龙,似是在算计着什么,但从他眼底,实在无法看出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夜深人静,原本慌乱的凌南王府也安静了下来,后院里的北风呼呼的啸着,似是在向谁怒吼着什么,又似是鬼神吼叫一般,下了大半天的雨总算是有停歇的迹象,可语正坐在桌前思索着,回想今日秦傲所说的那些与自己划清界线的话,心总是痛得无法言喻,在他昏倒的时候,好多人都围在他身边,而她虽然站在最外围,透过人群,她依然可以看到他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俊脸,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死命的忍着,似是想和谁拼命一般,那种执着,令人心碎,想想过去,她时而微笑,时而痛哭,一时间跟疯子无异,就在可语情绪慌乱的时候,房门被叩响,门外响起梵林的声音:“可语,睡了吗?”
“梵林吗?进来吧,我还没睡呢。”可语一边整理自己的形象,一边答道,唇边还勾起一丝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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