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麦西笑了笑,正准备再多夸奖他几句,突然脸色一变,双目圆睁竟惊恐地大喊起来。
“我靠!”
原来麦西睡着之后,项枫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这会见她醒来,注意力一放松下来,手中的方向盘竟是偏离了方向,眼看就要出事,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赶紧用脚去踩刹车,结果因为过于紧张而错踩了油门,黑色的桑塔纳竟像是发狂的野猪一般,直愣愣地朝右下方的水稻田冲去。
眼看情况愈发危急,下一秒就有翻车的危险!
麦西猛然拉下手刹,桑塔纳的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吱!”地一声尖锐的声响,又依着惯性往前滑行了大概两米的距离,才缓缓停了下来。
经历过这惊险刺激的一幕,两人谁也没缓过劲来,都没有开口说话。由于熄火的原因,车内灯也灭了,彼此见不到各自的面目表情,一时间只能听到对方急促地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项枫才道:“小西,你快掐掐我,我刚好像做了个梦。”
麦西用力掐了一把项枫的胳膊,只听这厮惨叫一声:“快放手,你还真掐啊?”
麦西气咻咻地呵斥道:“没掐死你就算好的了,还做梦呢。”她骂归骂,到底还是舍不得多伤害项枫,松手后把后备灯给打开了。
两人下车一看,才发现车的前轮距离身下的水稻田仅仅二十厘米不到,而路面和耕田的落差超过了两米,若是再晚刹车哪怕零点一秒,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麦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好险!”
项枫也点点头,感慨万分道:“活着的滋味,真好!”
麦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怕死?”
项枫摇摇头,故作沉痛道:“我这不叫怕死,而叫真情流露。你想想,像我这种前程远大的年轻干部,心里一定要牢记党和国家的教育,要时刻惦记着咱们雁阳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是我英年早逝了,你说他们以后由谁来照顾?又有谁来领导他们奔向幸福的小康社会?”
麦西一边摇头一边不屑道:“项枫啊项枫,我发觉这么多年不见,你无耻地境界又往上提高了一个层次。”
项枫不满道:“这不叫无耻,这叫自信!”
麦西呸了一声:“我看是自恋才对。”
项枫嘿嘿笑道:“自恋也总比自杀强!”
…………
两人拌了几句嘴,又重新上车,把车从马路边倒了回来,这次当然是由麦西来负责驾驶,她将车往前又开了一段路,等看清楚路标后,心里那个气啊,原来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雁东县的大坡镇已不远,要说项枫的驾驶技术实在不敢恭维,一个小时才跑了五十多里路,更离谱的是这厮竟然在半道上开错了方向,由雁南变成了雁东。
照他这样跑下去,就是把油跑光也到不了花桥镇。
看出麦西面色不善,项枫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自己看看你把车开到哪了?前面是大坡镇好不好,我,我都不希得说你了。”麦西用手指着项枫的鼻子,气急败坏道。
虽说去花桥镇的道路并不复杂,只需到了泉溪镇后再往左拐一个方向一直往下开就行,但项枫毕竟是第一次开车,黑灯瞎火的,加上外面又下着小雨,他也就迷迷糊糊地就把车转向了右边马路……
项枫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给自己找理由道:“这不是马有失蹄嘛,再说我一新人,偶尔犯点小错误也在所难免,你说对吧?”
麦西忍不住道:“对你个头,你犯的还是小错误吗?走错道也就算了,还直接把车往田埂下开,你想当烈士也别拉扯上我啊。”
项枫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有小西你陪在我身边嘛,古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麦西羞红着脸儿骂道:“流氓!”
项枫更是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车到花桥镇的时候,整条中心街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上空飘荡,小镇里的土狗都被刺激的狂吠不已,一条条龇牙咧嘴地趴到自家院子门口,瞪着绿油油的双目,汪汪大叫起来。闹得主人家也跟着不得安宁,一盏盏昏暗的黄灯相继亮起,接着便是一些妇道人家的破口大骂声传来。
麦西赶紧将车熄火后停在镇派出所的门口,项枫抬腕看看了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二十三分,记得他从麦西家出发的时候还不到晚上八点,没想到120多公里的路程愣是跑了将近四个钟头,比坐客运班车的速度还慢。
当然,这其中主要是项枫在中间瞎耽误功夫,好好的非得在夜里学什么开车。结果他不仅走错道,还差点没给整出一件交通事故。
还好麦西把项枫当成自己的心上人,并没有过分的苛责于他。
这要是换个人,非得被这厮吓出毛病不可,打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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