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知你这么懒皮,真是枉称君子了。”
杨易道:“还有半天时间,明都尉难道是怕了,还是等不耐烦?”
明道冷冷一笑:“不必激我,好!既然你非要纠缠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看看这些相随而来的百姓,他们都不是来看你耍无赖的,浪费了所有人的时间。若是在太阳下山前,你还未找到铜像,便是输了,但这输的代价却要再附加几项,你自掴嘴巴四十下改变八十下!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居心不良,一直觊觎我未婚妻的美色,想要伺机下手,还要跳到江中喝一肚水!”
众人哗言!暗道这个明都尉果然是个狠角色,如此变本加厉,真是令人叹为观之。
他声音很大,在这岸边传得远远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在某一处,一辆马车上,陆萧儿气煞了脸,胸脯起伏,气鼓鼓道:“这个该死的明道,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小姐息怒,还是为杨公子加油吧,希望他一定要赢!”丫鬟小兰在马车前劝慰。
杨易脸色微微一变,也没料到这个明道如此阴险,且不管胜负,这不是摆明要诬陷他吗?这赌局就算让他以此为条件继续下去,就算最后赢了,那岂不是等于默认了他杨易便是那种不堪之人!
“明道!你设这赌局难道就可以随意污蔑他人,强迫人家承认子虚乌有的事吗?”李师儿终于压抑不住怒火,走了出来:“今天的赌局不管胜负如何,输的人作为条件也不该承认本来就没有的事,否则就不叫赌局了,那叫诬陷,便是触犯了法规!你明道可不要欺人太甚!区区一个都尉,难道你以为在这江南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明道心中微惊,这个不知来历的女子,此前未说什么话,却能看出其非寻常的气质,但发起怒来,那股高人一等的上位气息能吓倒一些胆小之辈,像是京中来人,在他见过的京中诸多有身份的女子,有这种气势的,只有那位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位顺天女皇帝!只是前者比后者却逊弱不小,可也不敢小觊!
这个女人定然大有来历!
“难道我有说错吗?”明道强笑道:“这个杨易明知陆家女郎与我有婚约,下个月便要成婚,皇上赐婚,全天下都知道,这个杨易居然不知廉耻的与我未婚妻私下来往,不是有居心是什么?本都尉看他好像对圣上的赐婚有些不满,那是欺君犯上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此人不怕死,还须我来污蔑他吗?”
李师儿沉吟道:“据我所知,他杨易早在陆家女郎赐婚与你之前,便与陆家姐弟颇有交情,是学问上的致交,而且最近他们杨陆两家还订了亲事,两家关系更进一步,偶有来往算得了什么,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这般小气,赐了婚于你便要与之前的朋友都要绝交,果然霸道,难怪陆家女郎整日以脸洗面,怎愿嫁给你这种人?”
她说到最后,居然变得了冷嘲热讽,可偏偏还牙尖嘴利,每一个字都像剌一样扎进明道心里!
彼时社会风气开放,所谓男女大妨,许多人都不再遵从一些百多年前的礼教,所以杨易与陆家女郎偶有接触,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能说这个明道太小气。
杨易大吃一惊,这个李小姐今天吃了什么火药!嗯,她本来是与火药为伍,但从未见她如今天这么彪悍模样,一开口便将那明道骂得狗血淋头,比她研发的火器还要厉害,着实有几分河东狮的味道,发起火来与王瑜姐有得一拼。
“你是什么人!”明道压住怒火:“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划脚,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想试探,看看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是什么出头,若惹不起只好隐忍着,但若只是京中大族较为中下的?别说他明道不懂得怜香惜玉,若不教训教训这个贱女人,他明道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难道还要甘愿受辱,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他怎能吞下这口恶气。
李师儿移开眼睛,淡道:“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正如我也懒得知道你是谁。”
杨易暗赞,有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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