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免他一知半解,曲解了许多事实,跟去作旁听也能稍微控制下。这时候的她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父亲不知道这些,他杨易总得提防一下。
整整一个上午时间,杨易哪都没去,陪母亲在家里画婴儿画像,宁雨织凭着她的想像,描绘出了未来孩子的模样,杨易说尽量画好看点,因为会起作心理推动作用,将来的孩子可以变得更好看,宁雨织听信,把画像画像比观音菩萨像上的金童玉女还要好看。杨易不懂水墨画,只好旁观,他只懂一种技法,而当下却没有工具,只需要到一支炭笔。
杨易首次有点看不透自己的母亲,当听到外界流传的一本很有名的词集是儿子所出时,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收敛,没有再说什么,这令丈夫杨缜十分郁闷,最后闷不嗑声离开了。母亲的反应跟杨易想象大相庭径,想不到母亲还有如此高深的一面,果然不愧是曾经的苏杭一第才女。
当勾勒完最后一笔记收笔时,一副栩栩如生的画象展开在杨易眼前,杨易不禁暗赞一声,很外行地说了一声好。
“儿子啊,这画还没完成呢,这婴儿应在怀中,旁边还有他(她)的父亲的哥哥。”
“莫非娘亲要画全家福!”
“全家福,这说法好,这副画就取名为全家福。”
杨易汗颜道:“这名字是不是有点俗,不如换一个吧。”
“俗才贴近生活,凡事都不脱离不了生活,何必追求什么意象呢。”宁雨织挽袖添墨,细细研磨。
“起码也得雅俗共赏吧。”杨易首次觉得母亲境界有点高了,他颇有不及。
宁雨织继续提笔勾画起来,差不多整个上午才画完成了一个人物,可见用心之极,估计整天副画作完成大概要七天左右吧,时间就是被她这样折腾掉,也能陶治性情,对胎儿有益处,一举三得。
这时宁雨织才省悟过来:“你爹呢?”
杨易翻白眼:“早就走了。”这种状态很有点杨易前世学素描的时候,路上人来人往,他都一无所知,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纸上也呈现出了一个大都市的轮廓,立体感鲜明,就如黑白照片。
“这人啊,就没一点耐心,多陪我一会都不肯。”说着轻叹一声,继续往纸上宣染。几年来一家三口相处还比较深恰,什么家话都能说,有时在儿子面前也会埋怨一下生活的琐碎烦恼,求儿子一些意见,每次听儿子的讲解,她都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毕竟许多说法都是头一次听说,而且还很有道理,从小她就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凡,某些特质完全不像父母,有时想过问些他前十年是怎么过,杨易都闭口不谈,更曾添了些神秘感,宁雨织隐隐觉得有些不简单,之后就没再过问过。
杨易道:“不如我替娘你画一张画象吧。”
宁雨织眼神嘲弄道:“你会么?”
被母亲鄙视的感觉很特别,杨易笑了笑,摊了摊手,保持着神秘。
说起来杨易一直以来都没有动笔画过画,不知技法还在不在,毕竟都换了个身体了,那就只有理论经验,没有任何实际的练习,能不能画出来还很难说,到时候再被鄙视就得心甘情愿啦,本来若不是看母亲画画,他不真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学过素描,一条条黑线条居然能构建出一副副精美绝伦奕奕若生的黑白画象,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称得上是魔法,他从画水果开始入门,抓反光位和立体感,再到人物头像前前生生不知下过多少苦功,本来他目的是以素描打好基础学西洋油画,可时间没等他。
“我的确不会画水墨画,我懂的画法有些不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宁雨织半信半疑没搭理他,继续自己的创作,不懂这个儿子是来提意见灵感还是来影响捣乱的,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往往又能真的做出实干来了,有时候又令人失望,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她是不会花心思去琢磨这个。
水墨画讲究意境,而素描则讲究真实,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区分了东西画法,各有所长。相比之下素描就容易多了,没有太多讲究,画出感觉出就行,而国画就不同,有点讲画骨,不是让人去画一排骨,而是画的一种风骨,否则难以混出个人样。
到了中午吃饭时将东西才收拾起来了,饭菜是新请来的厨房阿姨做的,比较清淡,却又不缺失营养。杨易与母亲一样不喜欢太油腻的食物,父亲要去应酬,只有杨易与宁雨织母子两人进餐,一顿饭将要半个时辰,杨易才出去了。
杨易想要去找玄鱼,她平时很少不回来吃饭,一天不见超过三个小时就得去找,不然遇到什么事就麻烦了,她可是很不懂得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