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地又开始动工,进行风洞的扩建。
伊斯呆在基地,心中却老是在惦记着那晚上的事,她跑是因为她不敢去面对他,不知要怎样去面对他,但,总不可能永远这么躲着他吧。难道真的象伏烈说的那样去讫求他的原谅,这样就能回到他的身边吗?她在想着她与伟林茨订婚的事,无论如何已经深深伤害了他,怎么办呢?
有人敲了敲门,湦伯中尉推门探进一个脑袋来:“啊,伊斯,你在,已经下班好一会儿了,怎么有事吗?”
他见她其实在那儿呆坐着,无所事事。
“不,没有事,只是不想走。”她回答
“何尼斯上校给你的东西,他让我交给你,等了一会儿不见你下来,我便上来了,没打搅你吧?”湦伯走进来,将一个蓝绒布面的漂亮盒子放在她手中。
伊斯跳了起来:“他呢?他呢?他来了吗?”
“他早上就来的了”
“哼!”伊斯哼了一声,她一直都在啊,他为什么赶那么远的路来,望也不望她就走呢?她好失望。
“谢谢你,湦伯”她又坐回椅子上。
“我要走了,伊斯,打搅你了”说完,湦伯关上门出去,让她一个人呆着。
伊斯打开盒子,瞬间她的头嗡嗡直响,是那挂玫瑰花坠子的银链!他已经将断掉的地方接上了,并又在花朵中间镶了一颗沉黑的水晶,浓浓的一片漆黑,它深深处却隐隐透着逼人的光辉。她的心就被这道黑色的光辉所深深打动。
瞬间,她已经下定决心,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小鸟飞到他的身边,象个奴仆般忠诚地依赖在他身边。可他会见她吗?会象以前一样地原谅她吗?只有从来再开始了,从头再来。
伊斯抽出几张空白的纸来,开始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写信,她写写划划,就象个第一次写情书的女孩子,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句子。
“何尼斯“她写道,然后又撕掉,重新写“何尼斯上校:请你千万读完它,别看也不看就扔掉,好吗?我的心情即紧张又沮丧,我想形容一下,但不知从哪儿说起。其实,其实……”,她写了好几个其实,就是不知下面要怎么说,她定下“其实我喜欢你浅绿色的眼睛,喜欢它们凝望我,喜欢你对着我微笑,喜欢你的怀抱,喜欢……”她重新读了一遍,自己都忍不住起来,她脸红着飞快地在上面划一些横线划掉,她歪歪头,继续写:“我实在找要写的话,可不可以从很久以前说起,这都是我很久以来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对你说的话”
她从那辆小梅塞得斯牌汽车说起,又说到那次渡假时森林中发生的事,她假装蒙面大盗,又说到哈特梅上校,又说到她刚到德国不久时那回她和他走夜路的事,她七绕八绕,一气写了两个多小时,字也越来越乱,可她完全沉醉到那些美好的回忆中去了,只写到手疼极了,她才发觉这封信足足写了8页了,好重的一叠。她终于吱吱唔唔地写到她刺他一刀的事上,小心翼翼地肯求他的原谅,但她就是不提伟林茨的事,最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写上:“唉,真不知你到底会不会读到这儿,你要是现在就坐在我对面的话,肯定要拍着我的脑袋说:“怎么这么啰嗦,但我实在说不清,因为我很发愁的事是,我做错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的连我都已经记不起来,要请你一件件都原谅的话,我心里可没有这个底,我很希望,但却不敢去,至少现在不敢,只要你读读这信。现在,你读完了吗?
她松了一口气,将信封好,规规矩矩地封好,这么厚一封信,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她兴高采烈地把信寄出去。
她感到有点累,但却又马上跑到风洞建设封术中心去,象个学生一样地去翻阅各种资料,去学习风洞的原理构造,一是为了以后的试验打好基础,二是因为这是德军的保密很高的技术,她不可能将图纸偷出去,她就只能拼命学习,自己亲自来了解它,将它记在头脑里,一旦可能,她就能马上将它提供给穆索兰。
何尼斯正满意地和法兰维斯谈论着。
“对伊斯的跟踪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可以结束了“
“我猜她的表现一定是正中你下怀是吧?”
何尼斯点点头,说:“可是以后怎么办呢?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要怎么办?”法兰维斯问:“现在她们的工作是越来越重要了,千万一定不能出现意外的,你明白吗?你应该时刻接近她,了解她的每时每刻的状态,这是你的任务!”
“别再这么说了……”
“上校,你的信!”一个秘书拿了厚厚一封信来,递给他,他看了一见,感到十分的意外,他望了法兰维斯一眼,眼神有些按奈不住的喜悦。天啊,这么厚的信,她到底说些什么呢?
他撕开,抽了信来,法兰维斯稀奇古怪地看着他“是伊斯!”何尼斯笑着说。
法兰维斯更是瞪大了眼睛感到莫名奇妙。
“哈哈哈!”何尼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伊斯的信真是有意思极了。
“很好笑吗?”法兰维斯问道:“都是什么?”
何尼斯给他递过一页来,他一看,也忍不住的笑起来:“很有意思嘛”
“是啊”何尼斯看着,脸上不可掩饰地流露出高兴和满足来。
“还有呢?”法兰维斯问
“不,不,不,可不能再给你看了”何尼斯微笑着,起身溜到墙边的沙发上独个儿舒服的仔细读信,也随她一同深深沉到美好的回忆中去。
读完,他跳起来,去抓电话:“怎么,沉不住气了,要给她打电话?”法兰维斯问
何尼斯看了他一眼,又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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