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毒,对苗疆这些棘手的蛊毒只有缓解的作用,却能让蛊虫安分地昏沉上一段时间。
寒之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夜白,生怕一不小心走了神,耽误了他给夏亦解蛊。聂涯儿不在,洛夜白需要有人帮助,她便自告奋勇地留下了。
“扶起她。”洛夜白清冽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寒之定了定神,照做。
那一层薄冰已是点之即破,洛夜白以气御冰,在冰碎的那一瞬间,翻手轻扬,冰中水便悉数落入夏亦口中。
提手,打穴,推腹,挪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寒之看得走神。
如此近距离地瞧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他的眼中有她读不懂的沧桑和深沉,眼角的阴霾像是久远的往事落上了厚重的尘埃,挥不开也解不了。
想起他夜探陆府的那晚,他先她一步回到了翎瑶夫人的房门前,而当她赶到时,正好听到他问翎瑶夫人:“寒之姑娘是陆府的什么人?”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高高在上的听七楼七公子怎么会打听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卑微丫头?于是她索性躲在花丛中想探个究竟,却不想正好碰上刺客夜袭翎瑶夫人。
待洛夜白收手,夏亦俯身一阵呕吐,吐出一条一寸长的红色虫子。
“该死的虫子!”寒之说话之间,指间寒光一闪,出现一枚流星镖。
“不能杀。”洛夜白上前一步拦住她,手中折扇一挥,蛊虫便被扬起,挪至事先准备好的那碗药上方三寸处,手指轻弹,一枚牛毛针贯穿蛊虫而过,红色的液体自虫子体内流出,滴入药碗中。
“所有解毒的药物都让它吸收了,听才能养得如此肥壮,所以它体内的东西都是解毒的关键与精华。”洛夜白取来药碗递给寒之:“喂她喝下这碗药。此外,她体内余毒未清,我会给你开个方子,照方取药,煎了服下,再好好休养些时日就会没事了。”
寒之只是照做,没有多说什么?看向洛夜白的眼神却是疑惑万分,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有话要说?”洛夜白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她。
“我是想问,你对别的姑娘一直都是这样吗?即使是救人,也会尽量不去碰她……”她的脸上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娇羞,只是扬着她那张稚气十足的脸,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洛夜白。
以他洛夜白的能耐,救个人只不过是小事一桩,又何须如此麻烦,非得要找个帮手?而且,从他们进了这间屋子开始到现在,除了必要时候,他几乎没有碰过夏亦。
“在你看来,我应该是怎样的人?风流?放荡?”洛夜白狭长的眼角再次掠过一抹邪恶的笑容。
寒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擦去夏亦嘴角溢出的汤药,心里直嘀咕,难道不是么?听七楼的七公子,风魔武林的英俊潇洒,性格桀骜不羁,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心于他,芳心暗许的,投怀送抱的,只怕不在少数吧。
“女人不能招惹,处理不好会是个负担。”他看着寒之怪异的表情,微微一笑。
可是?他好像已经招惹了一个人,而且是个来头不小的女人,更无奈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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