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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节 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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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出去了。

    她依照他的吩咐,裹了浴巾出来,心里默念,这怎么着也能蔽体啊!不像那纱巾,要真穿那纱巾,还穿什么啊!不跟没穿一样吗?

    蒋沿溪出来的时候,展毅已经在调色板上调好了颜料。见她出来,指了一下沙发,说:“躺上去。”与平时的温和不同,此时他严肃了神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威严。

    蒋沿溪见他与平日不同,也不敢怠慢,机械的走过去,听话的躺在上面。

    “把头面向我,深呼吸,对,把脸再侧过来一点,把腿交叉着放。”展毅轻声指挥着,仔细凝神了一会,走过去,一把拉下她的浴巾,又重新松散的盖上,整个过程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反抗,惊呼一声,欲要把浴巾重新过好,却被展毅一个眼神制止。

    “现在我的眼睛里只有画,没有其他东西!”展毅看出了她的紧张,宽慰她说。

    她心一横,想,脱都脱了,人体模特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了,毅哥哥又不是外人,他是哥哥啊!这样一想,心里就坦然了,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嘴角竟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展毅抓住这样一个瞬间,立刻走到画夹旁,飞速的舞动着画笔,专注的画了起来。他紧锁着眉头,飘逸的长发打落在颈间,昏黄柔和的灯光晕在他的身上,如同对年前,那个温暖如玉,善良无害,仿佛神的孩子。

    他自己本身,在此刻看来,就像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展毅正在专心的画着,突然画笔笔锋一转,停了下来,拖着下巴,思索着什么?想了一会儿,走到沙发前。蒋沿溪以为又要掀她的浴巾,警惕的进拽住浴巾,两眼充满了戒备的目光。可展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去掀她的浴巾,而是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那颗豆大的朱砂痣,就毫无保留的显露了出来。

    展毅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说:“我一直很喜欢这个!”

    蒋沿溪迷惑,一个痣而已,有什么可喜欢的?他们学艺术的就是感性,一丁点的事物,就要上升到美啊!喜欢什么的。就算一泡大便矗在他们面前,只要他们看上的,也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丑的极致也是一种美。”

    蒋沿溪对绘画没有什么绘画细胞,也一直为自己身上长了一颗朱砂痣而苦恼。虽然长在脑后,散下来头发,就会完全盖住。可对于她来说,还是希望自己干净如暇,没有一点的瑕疵。

    展毅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对着画布又专注的画了起来。周围静止了一切的声音,时间在这一刻仿佛也停止,只有展毅笔下迅速出现的女人的轮廓,在彰显着时间的流失。

    蒋沿溪被他的情绪也感染了,他对于艺术的沉醉与执着,对于美的发掘与坚持,都感染了她。她渐渐的变得完全放松,渐渐的也融入这种朦胧梦幻的氛围里。她想起来了许多有关他和她的过往,想起他十五岁那年,背着一个硕大得分行囊,对蒋母说:“我要暂时住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们钱。”他说这些话,好像就在昨天,那样稚嫩却装着老成的表情,一直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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