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溪像是根本没有觉察到。是不是太专情了,才没有留意到有人到访,那样专注的姿态,像刀子一般深深挖疼了她的心。她没有想到,太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百般惦念的男人,竟也是这样一个滥情下流的男人!
“左翼天,你个混蛋!”蒋沿溪狠狠的又踹了一下1908的房门,心里的愤怒透过声音喊了出来。
那人终于停止手上的动作,脊背坚硬的挺起来,缓缓的推开身上的美女,淡淡的说:“沿溪,你误会了!”声音无力而苍白,带着做错事后,被人的发现时的惊惶无措。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无颜面对她,那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呆立着背影,有些颓然。转不转身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样熟稔的程度,那人的音容笑貌无一不深深刻在她的心里,只一眼,只一个词语,她就可以在万人中分辨出他。
蒋沿溪失去理智般的大叫:“左翼天,我恨你!”那嘶哑的声音承载了多少的愤怒,才有那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在1908的每个人都为之震撼,呆在原地,没了声响。
蒋沿溪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什么约定,什么诺言,什么要好好保护你,都是扯淡!他上午走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跟自己一起过圣诞节,要给自己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吗?左翼天,你真行!
蒋沿溪继而苦笑,歇斯底里般的,踉跄的转身,装着坚强的挺直腰身,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1908的房间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连起厌烦的推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一个美女,拨了电话,说:“雪雪,这样玩,是不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