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抱了点点进了侧厅,拿出药箱,给点点包扎了一下,交给手下人,送到宠物医院去了。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对待他的点点,这让看惯他叱咤风云的手下人,心里很是纳罕:“这是什么情况啊?咱家老大什么时候开始对小猫小狗有兴趣了?”
左翼天松了衬衣的扣子,颓然坐在沙发上,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从何时,幼时最好的玩伴,成了见面就要吵架的仇人?
那时,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一起住在一个偌大的庭院里。那里有好看的鸢尾花,有四季流淌的小溪,有蓝的天白的云,有捉蜻蜓扑蝴蝶的欢乐,还有他们亲切慈祥的姆妈,一大早,就会扯了大嗓门喊:“三个小鬼,快要起床啦!”拖长的尾音,像是早上吆喝卖包子的大妈。
姆妈是东北人,典型的大嗓门,一生气就会拿着棒槌,追他们三个追的满庭院大的跑,嘴里还不住的谩骂:“你们这帮臭小子,看我逮住你们,怎么收拾你们?”
除了蓝漾雪是六叔的亲侄女,左翼天和江南下都是孤儿。左翼天的父亲当年和六叔在同一个帮会,都是在道上混的。用六叔的话说,他和左翼天的父亲是患难与共,出生入死的兄弟。每每说到往事,六叔免不了的老泪纵横,让人觉得,是怎样的兄弟情深,时隔多年,还让他回想起来,痛彻心扉?
左翼天的父亲和六叔有些渊源,左翼天家破人亡后,六叔领养了当时年仅七岁的左翼天,这样出来,也算合情合理。谁让他是他父亲最好的兄弟呢?
可江南下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他确实是六叔捡来的孩子。那年的冬天下了大雪,六叔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因为路面很滑,六叔开车开的很慢,蓦地,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斜倒在他副驾驶位置的窗户上。六叔慌忙下了车,就看见了江南下,就一眼,六叔就觉得这个孩子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眉目清明,骨骼硬朗,虽穿了破旧的衣服,仍挡不住他少年老成的光华。
六叔叫醒那孩子,带他去吃了热腾腾的阳春面,买了厚厚的羽绒服。孩子不饿了不冷了,俊俏的小脸开始会笑了,用怯懦的声音询问:”伯伯,你是好人,我以后就跟着你吧!”
多年以后印证,江南下就是那种别人进他一尺,他会泉涌相报的人。当年六叔用了碗阳春面和一件羽绒服,就俘获了他的心,致使他倾尽了半生的年华,去为这个给他阳春面的男人出生入死,在所不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竭力的护他周全。
这就是江南下。
当天晚上,江南下的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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